渺的腦海忽然閃過一小段記憶。

這段記憶中最矚目的是一把滴著血的長刀，刀柄處的那一隻手戴著一隻被劃破的手套，手套夾層要落不落，墜在那時一個用銀線繡著的圖案也跟著搖動。

這圖案的樣式很簡單，岡字中間的×突破旁邊的界限，強勢地將外頭原本束縛住它的半框壓下，頭尾盡顯鋒利，是個乾淨利落又漂亮的圖案。

但應渺的心情很差。

因為在這段記憶裡，她的視角是從下往上，那反光的刀刃充當了一回鏡子。

“鏡子”裡的人脖頸處涓涓鮮血流出，眼神裡全是不甘。

這人是她。

這是她死前的模樣。

·

“叮~咚~”

熟悉的鈴聲響起，和鈴聲一起出現的依舊是那個女聲：“午休時間到，請各位同學有序離開教室。”

一瞬間教室裡的學生全部消失，只剩下三個座位坐著人。

徐月看著身邊眼神都呆滯了的沈護，和只比沈護狀態好那麼一點的芳芳，心下惶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