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該死的腦補能力總在不該發動的時候發動,她每走一步,都覺得身後有個視線在黏在她身上、跟著她往前一步。
好不容易到了一樓,應渺的手還沒放開,明樂也就還不敢出聲。
直到路過一樓宿管的住處,透明的玻璃讓門後的空間清晰可見。
明樂的視線掃過去時,驚叫聲險些從她喉嚨裡洩露出來。
在那間房裡,靠牆處擺了兩張和樓上宿舍一樣的架子床,床對面就是一張長書桌,而在書桌上方,端端正正地擺著一個女人的頭!
明樂覺得,儘管她們的長相不一樣,但此時此刻她臉上驚恐的表情,也一定和這個女人的表情相差不大。
她之後也會變成那樣嗎?頭被割下來,像一個手辦擺件一樣被放在桌面,永遠永遠地待在這個鬼地方......
明樂感覺渾身發涼,四肢也跟著僵硬、動彈不得。
腦海變得混亂,有好多好多的聲音在她腦海裡肆意尖叫。
這些聲音在瘋狂質問她:
現在的你和桌面上的女人有什麼區別?
有什麼區別?沒有區別。
她是她。
她的頭,就是桌面上的頭顱。
應渺原本在檢視右邊牆上貼著的紙張,發現明樂動了,她立刻就察覺到不對勁。
以她對明樂的觀察來看,明樂是絕對不會擅自走動的。
但還沒等到她仔細檢視明樂的狀況,明樂就已經朝著宿管宿舍走去。
應渺拉住明樂,但明樂的力氣還挺大,只稍微停留一瞬,反而將應渺帶著往前走了幾步。
這過道並不寬敞,再多走兩步明樂就能開啟宿管宿舍的門。
絕對不能讓明樂開門進去。
應渺環顧四周,沒找到什麼稱手的工具,但在看見一直扒在她手臂上充當衣服掛件的棉花娃娃時。
她有了一個主意。
棉花娃娃對上應渺的眼神,“看我幹嘛?”
它並沒有開口說話,卻能讓應渺清晰的明白它的意思。
應渺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