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栽過一次跟頭,怎麼就不長記性呢。
但顯然,這一次比上次嚴重多了。
鶴雲行太影響她的情緒了,那是從來沒有過的。
沈月瑤以為他帶自己出來吃飯是打算表明心意,只是,遊輪從港頭繞了一圈,眼見著馬上就要回到了起始點,鶴雲行依然沒有說什麼,彷彿就只是帶她出來吃頓晚飯。
沈月瑤覺得自己真傻,因為他一個舉動就有所期待,這不明擺著被他牽著鼻子走。
一天的時間,心情起起伏伏,跌跌宕宕。
沈月瑤撩了撩頭髮,只是,頭髮好像纏到了耳環上,一扯,疼得她冷抽口氣。
嬌氣的女人眼睛微微泛了紅,不知道是因為耳朵疼,還是因為別的原因。
“別動。”鶴雲行低頭,小心翼翼地替她摘下耳環,在把纏繞耳環的頭髮解開後,沒有重新替她戴上。
“謝謝。”沈月瑤的語氣疏離起來。
鶴雲行才緩緩道:“我還沒有準備好。”
你直接說不就行了?
按照現在的氛圍,更沒有外人,說一句喜歡很難嗎?
沈月瑤抿了抿唇,不去看他:“隨便啦,反正我也沒有期待。”
反正她就是要口是心非,不想讓狗男人覺得她很介意這件事。
鶴雲行的手又摸了摸她的耳垂,轉移了話題:“耳朵還疼不疼?”
他的嗓音聽起來溫柔的不切實際,沈月瑤能感受到他的關心。
只是,想從他那雙眼睛裡,感受他對自己有沒有藏著情愫的時候,她卻是覺得,那雙眼睛,平靜無波,就是看不到她想窺探的情緒。
沈月瑤的耳朵還是有點麻麻地疼:“有點。”
鶴雲行抬起她的下頜,用手機照明,以便看得更清楚耳朵的情況。
“有點腫了,待會用藥膏塗塗,這兩天不要再戴耳飾。”
“嗯。”
鶴雲行分明能感覺到沈月瑤語氣裡的冷漠,但他現在根本無能為力,她想要的,他給不了,他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