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暖陽曬得人懶洋洋,提不起一點精神,沈月瑤養了兩天身子骨,人還是無精打采的。
“瑤瑤,你之前你不是跟我說鶴總給你造了一座花房,我想去看看,你得多走動走動,快帶我去看看。”
沈月瑤回來後就沒去過一次花房,傭人說那裡的玫瑰被鶴雲行照顧得很好,她當時想,鶴雲行大忙人,天天都早出晚歸,怎麼會有心思給她養花。
沈月瑤只好帶鶯鶯去了花房,花房裡的玫瑰,在朝陽下盛放的燦爛嬌豔,那股令人心曠神怡的香氣在空中散發,一眼望去,橙黃色的花海,彷彿讓你誤入了什麼童話世界。
沈月瑤腳下好像踩到了什麼,低頭一看,是銀色的打火機。
她一看就知道是鶴雲行的。
因為銀色打火機上會刻有獨特的圖案。
此時,鶯鶯看到吊起來的粉色水晶吊椅,兩眼放光:“冬天的早晨坐在這裡看書簡直不要太棒,晚上還可以看到星星。”
沈月瑤撿起打火機,拍了拍上面的泥土:“是挺好的。”
鶯鶯還想吃玫瑰花餅,說還沒試過用這麼昂貴的玫瑰做花餅吃。
沈月瑤就用剪刀剪了幾支新鮮的玫瑰。
一上午的時光,沈月瑤和鶯鶯在跟大廚學習怎麼做玫瑰花餅。
找點事情做轉移了注意力,沈月瑤心情放鬆不少。
玫瑰花餅做出來後,屋子裡都有那股濃郁的香甜氣息,口感酥脆,就算多吃幾塊,都不會覺得膩味。
花餅做得有點多,鶯鶯帶了兩盒回去,剩餘的,沈月瑤想著送兩盒回老宅讓鶴老爺子嚐嚐。
原先不想出門的沈月瑤,想起自己回香港還沒有去探望過鶴老爺子,便換了一襲長裙,穿上外套,她化了一個淡妝,沒什麼精神氣的女人在腮紅口紅的點綴下,精神明豔許多。
從淺水灣到鶴家老宅只花了四十分鐘左右。
鶴老爺子並不知道沈月瑤這兩天身體不好,還是吃避孕藥引起的,鶴雲行沒告訴任何人。
鶴老爺子見到沈月瑤甚是歡喜:“瑤瑤,你來看爺爺了。”
沈月瑤眉眼彎彎:“在家裡跟鶯鶯動手做了一些玫瑰花餅,想著讓你嚐嚐我們的手藝。”
鶴老爺子便是讓傭人把自己上好的茶葉拿出來泡,他要用最好的茶搭配吃沈月瑤做的玫瑰花餅。
“爺爺種的石榴也熟了,爺爺待會帶你去摘石榴吃,子鳴沒出事前就……”說著,說著,老爺子的話戛然而止。
鶴老爺子雖然討厭梅女士這個兒媳婦,但是鶴子鳴從小就挺討喜乖巧,和梅女士的性格截然相反,這個孫子成了植物人,一度讓他痛心
子鳴,沈月瑤對這個名字不陌生,是鶴雲行同父異母的弟弟,只是,她連梅女士都沒見過幾回,鶴子鳴,自然沒機會見。
每次回老宅,鶴家人都很識趣沒有提到過梅女士和鶴子鳴。
出事……
“爺爺,出事是什麼意思?”沈月瑤問。
“子鳴十八歲的時候出過一場事故成了植物人,至今還沒有醒來。”鶴老爺子從來沒把沈月瑤當外人,還是說了。
鶴雲行之前說過自己有愧於鶴子鳴,而eva是鶴子鳴喜歡的人,所以才會幫助eva的事業,她好奇問:“爺爺,鶴子鳴會成為植物人,是不是跟鶴雲行有關係呀?”
植物人,光是聽著就覺得讓人惋惜,十八歲,是多麼美好的年齡,而他,錯過了人生裡最美好的青春年華。
“這事其實不光是雲行一個人的責任。”
不光是他的責任就還是有責任,沈月瑤想,難怪有愧,難怪梅女士那麼討厭鶴雲行,連帶不順眼她。
鶴老爺子又拿出一張照片,照片裡就有鶴子鳴,還有鶴雲行。
照片裡的鶴雲行大概才十五六歲,表情肉眼可見的冷漠,沉黑的眼神有些厭世,反觀鶴子鳴,捧著石榴,笑容燦爛。
很難想象,這個少年會是梅女士那樣的女人養出來的兒子。
梅女士,在沈月瑤眼裡,也是一個功利心很重的女人。
沈月瑤看著照片裡的少年版鶴雲行,跟他在一起生活那麼多年,從來沒見過他小時候的照片,甚至,之前看鶴家的全家福,都是成年後的鶴雲行。
沈月瑤想問什麼,可是又忍住了,她才不要去了解鶴雲行以前的事。
於是,乾脆轉移話題:“爺爺,不說這些陳年舊事了,提了你心裡難受,你嚐嚐我做的花餅。”
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