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裡,她用熱水打溼了一條毛巾,踮起腳,先是替他擦了臉,然後是身體,她擦得很敷衍,沒兩下就扔下毛巾:“自己去衣帽間找睡衣穿,我要睡了。”
鶴雲行卻猛地把浴室的門給關上,扶住她的腰,雙臂用力,將她放在了盥洗臺上。
他撥出來的酒氣灑在她臉上,薄唇輕輕印在她的眉眼,只是,沒親兩口,沈月瑤偏開了頭。
在夢裡的沈月瑤很乖,會讓他為所欲為,所以,面前會躲開他吻的是真實的沈月瑤。
他不是在做夢。
他的兔兔回來了。
鶴雲行便是剋制不了胸口湧動的情緒,捧著她的臉,吻得一下比一下重。
“兔兔,我很想你。”
狗男人是不是就只會這麼一句?
即便如此,沈月瑤眼睫忍不住顫了顫,輕嘲:“你所謂的想我,就是無時無刻想跟我做?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如果你真的生理需求很重的話,我不介意你出去外面找女人,只要你別纏著我。”
說出來的氣話,難免傷人。
鶴雲行搭在她腰上的力道加重:“給我一點時間,很難嗎?”
“關鍵是,你連喜歡我你都做不到,你讓我看不到答案,給再多的時間都沒用,我已經放棄你了。”
鶴雲行還是吻上了沈月瑤那張說話傷人的紅唇,這個女人被他寵壞了,在他這裡是一點委屈吃不得。
但正因為是他寵的,吃的又是他親自給的委屈,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做得到。”
他已經在看醫生,他遲早可以說出口。
沈月瑤別過頭:“我不稀罕了。”
“你稀罕的,兔兔……”
沈月瑤惱他模稜兩可的態度:“說了不稀罕就是不稀罕,鶴雲行,是不是要我跟你離婚,你才肯相信我是認真的。”
“我們不會離婚。”他眼神變得恐怖起來,
離婚兩個字,似乎刺激到鶴雲行。
他吻得更深,浴室裡,傳來嘩啦的一聲細響。
男人的西裝褲落在地上。
沈月瑤推搡他,就是不讓他吻:“鶴雲行,你少來這套,我沒興致跟你做。”
沈月瑤起初就不喜歡鶴雲行用鶴老爺子想要重孫那一套壓著她。
只不過,那個時候沒有現在這麼排斥,把他當成工具人來使用,真正想跟他顛鸞倒鳳的時候,是在兩人關係極度升溫的那段時間。
然而,在遭遇鶴雲行根本不喜歡自己的重擊,那種失落感,讓她現在根本不想跟他有任何肢體上的接觸。
鶴雲行薄唇吻過她耳垂,埋頭在她脖頸,輕輕地啜,他貪戀她身上的味道,控制不住想抱她:“兔兔,你是我的……”
只是,沈月瑤裙襬捲起一截後,她的指甲狠狠地陷在他的面板裡,留下一道又一道紅痕。
沈月瑤氣急敗壞:“鶴雲行,你再這樣我明天就回南城。”
“回來了,你哪都不許去,只能待在我身邊。”
男人的強制,讓她覺得窒息。
怎麼會有這種不喜歡你,又對你曖昧不清的男人?
只因為她是他老婆,他的鶴太太嗎?
沈月瑤握著拳頭,對他又捶又打,但是迎來的,是鶴雲行更加強而有力的擁抱,以及不容拒絕的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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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瑤一覺起來,渾身像被車碾壓而過似的,腰痠背痛。
她身上全是昨晚鶴雲行留下來的痕跡,整個臥室,那股曖昧的氣息經久不散……
沈月瑤看了一下日期,不是安全期,一想到昨晚發生的事,她低下身子,伸手去拿藏在抽屜最下面一層的避孕藥。
沈月瑤找出藥,擠出一粒要放進嘴裡時……
鶴雲行的嗓音忽然響起:“你在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