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死的第一筆,生的末一筆,立勾串生死。
於先生夢到了很多東西,他不叫於玥,因為他是於玥的映象人,於先生只讓他的手下叫自己“於先生”,這三個字在曾經的年月裡,代/表了一股很巨大的力量。
因為於先生有一雙眼睛,這雙眼睛可以攝人心魄,只要被這雙眼睛一看,不管是錢還是權,都要心甘情願的交給他。
於先生當時的勢力很大,還有很多公/司,為了活下去,不停的遊走著,然而在他眼睛瞎了之後,一切都沒有了,不能支配幻覺,錢和權瞬間都土/崩/瓦/解了。
當然於先生還有智慧,他的智慧和優雅也同樣非常厲害,聰明精明,處事不驚,讓於先生看起來像是一個人上人。
然而那些曾經效忠於他,忠心不二的那些手下,全都不見了,走的走散的散,本身沒什麼可留戀的,畢竟只是一場幻覺。
不過這讓於先生不禁思考,失明對於他來說,果然是一件大事,這件大事可能毀了他的一輩子,讓他崩潰頹廢。
可是這件事情真正發生之後,於先生漸漸的又覺得沒什麼,並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麼絕望,因為他還有万俟流風……
於先生做了一個夢,夢見了自己的一輩子,彷彿是錄影帶一樣不停的快進著,天矇矇亮的時候,於先生的生物鐘就響了。
不過於先生的眼睛看不到陽光,雖然他已經解決了映象人隨時會死的問題,但是他的眼睛因為中毒失明瞭,完全沒有光感的感知,天黑天亮對於他來說都沒有區別。
於先生動了一下,想要起身,但是他根本起不來,有人壓著他的胸口,抱著他的腰,怪不得做了一晚上的噩夢,原來是被壓得喘不過氣來。
就算他眼睛看不見都知道,一定是万俟流風,万俟流風那大塊頭,伸手壓著他,把他緊緊摟在懷裡,生怕於先生跑了似的。
於先生一動,万俟流風就醒了,抬起手來擋了擋照進來的陽光,往外看了一眼,笑著說:“於先生,今天太陽真好。”
於先生已經無奈了,万俟流風天生少根筋,他是万俟流影的映象人,按理來說万俟流影是個沉穩冷漠的人,還有一些傲氣,万俟流風應該和他差不多的性格才對,然而万俟流風映象出來之後遭遇,讓万俟流風的性格和万俟流影一點兒也不一樣。
万俟流風大大咧咧,為人豪爽,對著於先生總喜歡傻笑,像是個蠻子一樣,只有在做/愛的時候,於先生才覺得他根本就是在裝傻,完全是一隻披著羊皮的惡狼。
一般人對於眼睛看不見的人,怎麼也該避諱這些話題,結果万俟流風完全不知道避諱,於先生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精神太強悍了,才能和万俟流風生活在一起,他聽著万俟流風每天早上不厭其煩的說陽光怎麼樣,已經沒什麼感覺了,完全沒有一丁半點的傷感。
現在是冬天,難得有這麼好的太陽,万俟流風摟著於先生,把他摟過來親了一下於先生的臉頰。
於先生還沒臉紅,万俟流風倒是先臉紅了,幸好於先生看不到。
万俟流風說:“今天天氣這麼好,咱們去公園走走?”
於先生無奈的說:“你是小孩子嗎?還要去公園玩。”
万俟流風說:“去公園不是重點,重點是和於先生一起。”
於先生一聽,瞬間就愣了,隨即臉頰上一陣燒燙,他看不到自己的樣子,但是覺得臉紅了,因為万俟流風總是用呆/子的口吻,不經意的說一些情話。
沒人不喜歡情話,尤其是喜歡的人說出口,情話的甜/蜜程度彷彿翻了倍。
一向很自強傲氣的於先生也喜歡這種情話,只是他不會說自己喜歡,万俟流風又不叫呆,所以也不會刻意去說。
万俟流風見他臉頰慢慢泛起一陣紅,於先生的面板很白,白裡透著一股瑩潤,突然微微紅起來,並不是殷/紅,透著一股粉色的紅,很透亮的感覺,万俟流風瞬間就看傻了,瞪著眼睛盯著於先生。
於先生就算看不見,但是他的感官更靈敏,被万俟流風“狠狠”盯著,頓時覺得後背發/麻,說:“我要起來了……”
不過他的話還沒說完,頓時身/體一僵,因為於先生碰到了一個很亢/奮的地方……
於先生一僵,万俟流風也僵住了,隨即不好意思的說:“都……都怪於先生太好看了。”
於先生聽他這種真誠的口氣,被氣得哭笑不得,說:“這麼說還怪我了?”
於先生說話的時候,挑了挑眉,一雙金色的眼睛雖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