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早就死透了,只是灰飛煙滅。”
溫白羽:“……”已經無力吐槽了,万俟景侯簡直就是插刀教!
唐梓綬一聽,手心有些顫/抖,但是又不敢動太子伋,怕自己的陽氣太足。
唐梓綬嘴唇顫/抖了一下,說:“有……有解決的辦法嗎?”
万俟景侯這回到是爽/快的說:“有,當然有。就是讓太子伋的魄回到他現在的身/體裡。”
溫白羽和唐梓綬都沒聽懂,万俟景侯就解釋了一下,原來太子伋還有身/體正在輪迴,只要太子伋的魄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裡,陽氣陰氣融合,就是皆大歡喜。
溫白羽說:“那太好了,我給冥帝打電/話,讓他查一下太子伋這輩子輪迴到什麼人家去了。”
唐梓綬一聽,猛地就一震,他突然明白了,明白了那個痴傻的年輕人為什麼和太子伋長得一模一樣!
唐梓綬說:“不用打電/話了,我知道,我知道是誰,現在就把他送過去吧!”
溫白羽說:“你知道?那太好了,咱們現在就去。”
万俟景侯這個時候又施施然的說話了,說:“但是你要清楚一點,太子伋的魄回到了身/體,他的記憶就全都消失了,從此以後,你們就是陌生人,他不會記得你。”
唐梓綬吃了一驚,下意識的看向正在昏迷的太子伋,他的臉很白,已經快要完全透/明瞭,好像支撐不住的樣子,眉頭緊蹙,非常難過的樣子。
唐梓綬深深的看了他兩眼,說:“沒關係,我要他活著。”
万俟景侯點了點頭,說:“好。”
唐梓綬告訴他們太子伋的軀殼應該是一個姓謝的富家子弟,溫白羽又打電/話給冥帝核實了一下,的確姓謝,家裡非常有錢,叫做謝伋,福/報很大,不過因為缺少七魄,他是個傻/子。
眾人趕緊往謝家趕過去,唐梓綬心裡不知道是不是該慶幸,幸虧他剛才管了閒事兒,把謝伋送了回去,如果謝伋真的死了,那麼太子伋也就沒有救了……
唐梓綬最後看了一眼太子伋,輕聲說:“如果是你,你也會這麼做的,對嗎?”
他們趕到謝家,正好謝伋被警/察送了回來,謝濤和謝凝蕊都看傻了,果然是那樣一臉憤怒又驚悚的表情。
謝濤沒想到自己家裡這麼遠,警/察竟然能把謝伋給送回來,而且謝伋竟然還睡著了,張著嘴巴,一臉傻樣,恨不得流口水。
謝父一臉驚喜,他剛才還要人出去找他大兒子,沒想到大兒子就這麼回來了,謝濤和謝凝蕊,還有謝濤的母親簡直氣的都要死了。
謝濤的母親偷偷說:“你說不會有問題的,怎麼那傻/子又回來了!真是氣死我了!”
謝濤也是咬牙切齒的,說:“不知道誰多管閒事,沒事的媽,一次不行咱們來第二次,我就不信了,他一個傻/子,還能鬥得過咱們。”
謝濤又說:“行了,我先去看看那個傻/子,在爸面前表現一下做弟/弟的關心。”
謝濤趕緊走進了謝伋的房間,謝父也在,謝伋還在睡覺,謝父只是激動的讓醫生給他檢/查一下。
謝濤走過來,裝作一副關心的樣子,說:“爸爸,沒事的,哥/哥回來就好,天太晚了,要不然您先去休息吧,我看著哥/哥。”
謝父還覺得謝濤懂事兒,說:“好好,那我先去了,你大哥要是醒了,你去叫我。”
謝濤應承著,等謝父一走,頓時一臉的陰冷,狠狠盯著躺在床/上,完全沒有一點兒危/機感的傻/子。
謝伋的面容非常硬朗,和太子伋一個樣子,英俊帥氣,帶著一種文人的氣質,又有些貴/族的貴氣,然而這樣一張臉,卻是個傻/子,成天流著大鼻涕哈喇子,謝濤就算踩他的臉,他還傻呵呵對謝濤笑。
謝濤看著他有氣,走過去兩步,舉起手來就要對著床/上的男人抽下去,打算先給他兩個嘴巴再說。
謝濤高高舉起手來,“嗖!”的一聲放下手,就在這一霎那,本身躺在床/上熟睡的男人,突然睜開了眼睛。
“啪!”
一聲脆響,謝濤的手掌沒有抽到謝伋的臉,反而被謝伋一把抓/住了手腕。
謝濤當場就傻了,沒想到被抓包了,而且謝伋的眼神很不同尋常,平時要麼流鼻涕,要麼就傻笑,要麼就直勾勾的呆坐,結果眼前的謝伋,面容還是那樣,但是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他稜角的眼睛張/開,一雙眼睛彷彿是冰凍的泉水,非常冷漠,帶著一層陰霾,盯著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