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夏被扔上車去,頭暈的厲害,因為失血的緣故,他非常虛弱,他本身就比別人虛弱得多,完全是靠一口陽氣活著,隨著血液的流失,陽氣也隨之流失,齊夏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慢慢的涼了下來。
他看不到東西,不知道車子往哪裡開,意識有些淡薄,慢慢昏暈了過去。
車子一直在行駛,開了很長時間,齊夏只覺得顛簸,漸漸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醒了過來,能感覺車子依然在行駛,前面那幾個打/手很放心,一邊聊天一邊放著音樂,開著車往前走。
“他不是死了吧?”
“嗨,死就死了,沒死的話頂多一會兒再受些罪。”
“也是,反正抓到了。”
“另外那個小的沒抓到,不知道老闆會不會給咱們付全部的尾款……”
那幾個人聊著天,齊夏的意識慢慢回籠了,他們說的是小桃子,那些人還要抓小桃子。
齊夏微微動了一下手指,感覺到自己的手腳並沒有綁住,只不過他沒有力氣動,倒在後車座下面。
齊夏的嗓子滾動了兩下,他閉著眼睛,慢慢把手從後背抽/出來,一點一點的,然後慢慢的摸/到自己領口的位置,再一點一點的把自己的領針抽下來,輕輕一按……
齊終開著車,快速的往郊區趕,從監控錄影,他得到了一個大體/位置,但是很快的,這個位置消失了,因為郊區的攝像頭很少,那輛車從他們的掌控之中消失了。
齊終的車子已經開到了郊區,這邊車越來越少,最後私家車已經沒有了,再往前走都要到公墓了,只有幾輛公墓祭掃的大巴車來回的開動著。
齊終的車子慢慢停在路邊,氣的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盤,徹底丟/了,不知道那些人帶著齊夏去了哪裡。
那些人動作非常狠,齊夏身/體本身就虛弱,他們把齊夏打得滿臉是血,齊終一想到地/下車庫那個視/頻,一身的火氣就根本無法驅散,眼睛紅的像血一樣,眼眸幾乎爆裂,裡面充斥著濃濃的血絲。
小桃子在公/司裡,齊夏的事情已經報了警,但是他們失去了那輛大車的位置,好像並沒有辦法,只能等待結果。
齊終不敢再想下去,齊夏那麼弱的身/體,在那些人手上多呆一分鐘都是危險,何況是讓他等下去,每一秒都會要了他弟/弟的命。
齊終疲憊的盯著外面一個方向,火紅的眼睛眯著,不知道在想什麼,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突然發出“叮——”的一聲脆響,然後是“嘀、嘀、嘀、嘀……”的響聲。
齊終猛地一下醒過來,立刻開啟自己的手/機,手/機上突然傳進來一個訊號,齊終把定位軟體開啟,是一個正在快速移動的訊號,離他並不是太遠,只有大約幾公里的距離,正在向遠處行駛。
齊終看到那個訊號,猛地眯起眼睛,把手剎放下,車子發出“嗡——”的一聲,快速衝出去,追著那個訊號行駛出去。
齊夏撥/開自己的領針,把領針死死攥在手裡,這個動作彷彿就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
齊夏的領針是他過一歲生日的時候,哥/哥送給他的,非常漂亮的鑽石領針,看起來高貴而優雅,適合別在襯衫的領子上,特別襯齊夏白/皙的面板。
不過齊夏收到領針的時候就挑了挑眉,哥/哥這種小把戲,總是在做,而且每次都失敗,不過依然每次都在做,簡直就是鍥而不捨,越挫越勇。
其實自從齊夏把火精給了齊終的事情之後,齊終就非常害怕,他總是會心驚,如果哪一天齊夏又失蹤了,他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齊夏。
齊終是個看起來很冷漠的人,不過很意外的他是個控/制狂,而且也被齊夏的舉動給嚇怕了,所以齊終從齊夏出院開始,就送給他過幾個小禮物,例如領帶,車子裡的小擺件,或者是戒指,手錶這樣的東西,能放在車裡,或者隨身攜帶的。
不過齊夏不喜歡戴手錶,手腕會很重,他也不習慣看手錶,更別說戒指了,雖然齊夏戴著很好看,也顯得很時尚,不過他也不喜歡戴,齊夏手上總是乾乾淨淨的。
最重要的是,齊夏第一眼就看出來了,這些小玩意裡面都有定位儀……
齊終的禮物被拒絕過很多次,他也知道弟/弟看出來裡面有定位儀,不過仍然堅持每次送禮物,隔三差五送過來一些禮物,以至於齊夏隔三差五的在自己的車子裡發現各種新添置的小玩意,例如車載香水,突然多出一個車載靠墊等等,全都是新增了定位儀的東西。
齊夏對此相當無奈,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