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奇被人簇擁著走到最上面的主/席臺坐下來,一回頭就看不到明鬼了,明鬼竟然還站在臺下面,窮奇立刻就要站起來往下走,被墨一是一把攔住。
墨一是說:“師叔,去哪裡啊,這裡是您的座位。”
窮奇的目光去找明鬼,明鬼示意他稍安勿躁,不過還是快速走過來,窮奇這才鬆一口氣,慢慢坐下來。
明鬼附耳在窮奇耳邊說:“這是墨派內的會/議,我不能旁聽,一會兒我就要出去了,你一切都聽墨一是的,他會幫你,記住我跟你的約法三章,別惹事兒。”
窮奇緊張的抓著明鬼的手,說:“你不在啊,那我要是捅/了簍子怎麼辦?”
明鬼一陣欣慰,看起來窮奇還是有點擔心的,他就怕窮奇覺得好玩,那才難辦呢。
明鬼說:“放心,我不是讓師侄幫你了嗎,他就在你旁邊坐著,我先出去了,在門外。”
明鬼說著,就有墨派的高層長老過來,請閒雜人等離開現場了。
還有好幾個小弟/子盯著明鬼看,在八卦掌門大人的男朋友。
明鬼走出了會/議廳,窮奇緊張的要死,筆桿條直的坐著,裝成一副死人臉的模樣,墨一是在旁邊看著,“噗”一聲就笑出來了,感覺真是太有/意思了。
雖然是講學,但是掌門一般都是鎮場的,根本就不會發言,雖然明鬼讓他不要擔心,尤其旁邊墨一是還在,別看墨一是嬉皮笑臉的,但是在墨派裡級別很高,明鬼有/意培養他做接/班人,墨一是那張嘴可不是省油燈,一開口能把人說死。
一場講學會很無聊,桌上雖然有甜點,水果,各種飲料酒水,但是窮奇答應了明鬼不能吃,憋得他臉頰通紅,滿眼血絲,看起來精神恍惚,墨一是怕他突然暈過去,小聲說:“師叔,您怎麼了?”
窮奇也壓低了聲音,搖了搖頭,痛/心/疾/首的說:“餓的……”
墨一是:“……”
明鬼不放心窮奇,站在門外等著,這一場講學怎麼也有三個小時,明鬼卻哪裡都不去,抱臂站在門口,他本身就是個沉悶的人,別說三個小時,讓他這麼站三十個小時,明鬼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明鬼一個人靜靜的站著,就聽到“踏踏踏”的聲音從走廊裡傳過來,而且還是很多人的腳步聲,明鬼不由得皺了皺眉。
明鬼聽到聲音是從遠處往這邊來的,立刻挪動了幾步,往柱子後面一藏,果然很多人跑了過來,而且身上都有武/器。
打頭的是一個長老,那個長老已經稱病好久了,因為疾病纏身,所以沒有參加墨派的會/議,沒想到突然出現了,而且還帶了這麼多弟/子。
那個長老笑著說:“快,動作快,把大殿圍了,裡面也差不多了。”
明鬼皺了皺眉,心裡感覺不對勁……
窮奇坐在主/席臺上正準備睡覺,他雖然在睜著雙眼,但是已經老僧入定了,還打起了小呼嚕,墨一是剛開始沒聽清楚,結果後來聽得清清楚楚,分明是打呼嚕的聲音,旁邊的長老都聽見了,直往這邊看。
墨一是趕緊在主/席臺下面踹了一腳窮奇,窮奇“嗬!”一聲從夢中驚醒,更是一臉痛/心/疾/首,在夢裡吃一碗蛇羹,都被死人臉給一腳踹翻了……
就在這個時候,主/席臺下面的席位裡突然有點喧鬧,主/席臺上面的講學無法進行,一個長老說:“誰在喧鬧,都安靜下來!”
席位裡突然有人站了起來,說:“我看講學就到這裡吧!”
窮奇有些奇怪,外頭對墨一是說:“啊?結束了?”
墨一是皺起眉來,臉上嬉皮笑臉的笑容都收斂了,也站起來,抱臂說:“看你的衣服是尚字弟/子,掌門和墨字長老都沒有說話,你為什麼突然站起來喧譁?”
那個尚字弟/子笑著說:“不錯,我是尚字行的弟/子,但是我父親是墨字長老,我之所以會突然站起來,是因為咱們臺上坐的掌門,根本不是掌門!”
他的話一出,大家立時喧譁起來,紛紛看向窮奇,窮奇一瞬間差點跳起來,沒想到自己都沒吃東西,竟然還被人看穿了。
那個尚字弟/子說:“他是冒牌貨!根本不是咱們的鉅子!”
墨一是臉色一下就寒了下來,這件事情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如果有另外的人知道,那一定不簡單,而且還是在這種情況下,當著眾目睽睽的面,顯然是有備而來。
墨一是冷聲說:“一派胡言!”
那個尚字弟/子冷笑說:“師叔這話,莫非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