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開始變得衰弱。
九爺笑著說:“謝謝你聽我講這些陳年舊事,一定幫我,他雖然轉/世了,但是……但是他的靈木被燃/燒殆盡,不管轉/世多少次,都沒有福/分,只有種活靈木,讓靈木抽芽開花,他才會有屬於他的福/分……”
溫白羽看著手中的木雕,說:“牧冬?”
九爺點了點頭,似乎實在太疲憊了,閉上眼睛,粗喘著氣,說:“我的徒/弟也可以解/開杖頭傀儡的禁術,如果我……你們可以帶賀祈去找無庸,他雖然不會種杖頭傀儡,但是可以解/開禁術……”
溫白羽伸手握住九爺的手,說:“別多想,不會有事的,你難道不想自己看著木冬樹抽芽開花嗎?牧冬還想讓你看他九月份開的花,不是嗎,你不想看一看嗎?”
九爺虛弱的笑了一聲,說:“想……好想……”
就在這個時候,趴在旁邊的小白狼突然“呋——”的喊了一聲,朝著他們剛才衝過來的翻板叫了一聲。
趴在他頭上的小六也支起了身/體,眼睛眯起來,一瞬間背後慢慢長出翅膀,翅膀從肩胛骨的位置鑽出來,一點點的伸長,似乎正在準備備戰。
“轟——”的一聲,翻板被撞開了,從裡面跌出兩個人來,那兩個人一跌出來,小白狼就收回了尖牙,又重新趴會地上,似乎覺得沒什麼威脅。
那兩個人竟然是程沇和牧冬!
兩個人都非常狼狽,牧冬的臉上有血跡,看起來是被撓的,不知道遇到了什麼。
程沇看到他們,鬆了一口氣,隨即說:“賀祈呢?”
溫白羽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只是如是說:“万俟景侯去追了。”
程沇似乎敏銳的發現溫白羽說的話有問題,不是万俟景侯去找了,而是万俟景侯去追了。
程沇似乎已經隱約感覺到了,不敢再問下去,只是怔愣的發呆。
牧冬見到九爺躺在地上,手捂著腹部,手下還有血跡,立刻衝過來,說:“九爺?九爺這是怎麼了?受傷了?”
九爺聽見牧冬的聲音,緩緩睜開了眼睛,吃力的伸起手來,牧冬趕緊跪在九爺身邊,伸手抓/住九爺的手。
九爺的樣子特別憔悴,臉色蒼白,但是嘴角卻含/著笑意,用複雜的眼神看著牧冬,喃喃的說:“別走……”
牧冬心髒一擰,他不明白九爺在說什麼,但是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九爺說別走,第一次是九爺被樹藤扎傷的時候,九爺昏迷不醒,一直抓著他喃喃的喊別走……
不,或許那也不是第一次。
牧冬隱約覺得,還有一次,在很遙遠的記憶力,牧冬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記憶,彷彿很遙遠,滿處都是大火,有人在大火的外面,對自己大喊著,還帶著脆弱的哭腔。
牧冬握緊了九爺的手,說:“不會的,我不會走的。”
溫白羽識趣的退到了一邊,小白狼很快就走過來,趴在溫白羽懷裡,而小六則佔據了天時地,因為他趴在小白狼的頭頂上,一舉手就能抱住溫白羽的脖子,撒嬌一樣蹭著溫白羽的下巴。
溫白羽發現,他家小六不止長得像女孩子,比万俟景侯還要精緻漂亮,而且特別喜歡撒嬌,撅著粉嘟嘟的嘴唇,用滑溜溜的小頭髮供自己的下巴。
牧冬將九爺抱在懷裡,九爺的身/體都有些冰涼了,看起來十分虛弱,總是昏睡半醒的樣子,但是手一直拽著牧冬的手。
牧冬緊緊抱著九爺,輕輕/撫/摸/著他的頭髮,喃喃的說:“九月……九月……”
這個時候就聽到“噠噠噠”的聲音,從遠處跑過來,溫白羽一陣緊張,站起來往前看,就看到一個黑影從墓道伸出跑了過來,是万俟景侯。
溫白羽第一個問:“怎麼樣?”
万俟景侯搖了搖頭,說:“沒追上,他把那些土夫子的資料拿走了,上面可能有墓葬的機/關,前面機/關很多,都被賀祈開啟了。”
程沇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他的想法似乎成真了……
万俟景侯把他揹包裡的手電掏出來,他們只剩下兩隻手電,一個是九爺拿著的,已經快要沒電了,正在閃爍著昏暗的光芒,還有一隻是万俟景侯新拿出來的,還很明亮。
万俟景侯照了照墓道,說:“這地方不能停留,前面有血屍搜尋過來了。”
万俟景侯伸手把溫白羽扶起來,說:“跟我走。”
牧冬把九爺抱起來,九爺似乎在昏睡,因為他現在很虛弱,需要大量的睡眠來補充體力,九爺的體重似乎更加輕了,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