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景侯走過來,扶起地上的溫白羽,說:“白羽?受傷了沒有?”
溫白羽搖了搖頭,小六從小白狼的頭上站起來,跳了跳,然後輕輕一蹦就躍了出去,一下跳到了万俟景侯的肩膀上。
一個超級小的小傢伙,比當年溫白羽變成鑰匙鏈還要小的個頭,万俟景侯突然有些緊張,怕把他摔下來。
小六跳上去,抱著万俟景侯的脖子,“啊……啊……”的喊了兩聲,似乎在打招呼。
万俟景侯側頭看了一樣,把一根手指伸過去,小六就抱著他的手指蹭了蹭,黑髮又長又柔/軟,看起來軟萌軟萌的,長相和自己一模一樣,眼尾的痣都一樣,只不過長得方向不一樣,顏色也不一樣,小六眼尾的痣像硃砂。
万俟景侯看著小六,挑了挑眉,說:“這回是個姑娘?”
他一說話,溫白羽和九爺都愣住了,小白狼則是用爪子捂著頭,全身顫/抖,好像在笑,小六叉著腰,看了看自己的小裙子,白/嫩/嫩的小腳丫在万俟景侯的肩膀上踩了兩下,然後就跳下去了,盤腿坐回小白狼的頭頂上,還是叉著腰,一臉生氣的樣子。
溫白羽趕緊說:“小六也是男孩子。”
小六表示正確,使勁點了兩下頭。
万俟景侯“哦”了一聲,說:“我還以為是女孩子。”
小六聳了聳圓溜溜的小鼻頭,表示被認成女孩子很生氣。
溫白羽看向万俟景侯,說:“程沇和牧冬呢?”
万俟景侯搖了搖頭,說:“之前大家都在一起,但是突然衝出來一幫血屍。”
他說著看了一眼地上昏暈的賀祈,繼續說:“其他人都被衝散了,還在這個墓葬裡。賀祈想要一個人逃跑,我覺得他有些不對勁,就悄悄跟過來了。”
溫白羽看著地上的賀祈,吃驚的說:“沒想到賀祈還是九則的人?他還在為九則做事?那之前……”
他這麼說著,九爺突然說:“不一定,他應該不是在為九則做事。”
溫白羽已經來不及驚訝九爺怎麼認識九則這件事情,說:“什麼意思?”
九爺蹲下來,把賀祈反過來,讓他正面朝上平躺在的地上,掀開他的眼皮看了一眼,然後又托起他的手腕,在他的手腕上摸索,似乎在尋找什麼,說:“他剛才的表現是中了邪術,是被暗中支配了,並不知道自己為九則賣命。”
他這樣一說,溫白羽突然也記起來了,剛才一瞬間,賀祈的眼睛好像特別的失焦,不知道在看什麼。
九爺說:“這是一種邪術,可以支配別人,但是前提是,這個人是一具屍體。”
他這樣一說,溫白羽突然心都打顫,說:“賀祈真的死了?”
九爺說:“雖然我不知道原委,但是恐怕他真的死了,你可以摸/摸看,他的身/體是冰涼的,根本沒有活人的溫度。”
万俟景侯皺眉說:“還有這樣的邪術?那九則為什麼不用這種邪術,反而要煉血屍?”
九爺笑著說:“這本身只是一個普通的術數,叫做杖頭傀儡,但是制/作的工序非常複雜,而且需要一種做杖頭的木材,這種木採非常難得,需要把杖頭種在屍體的身/體裡,這樣才方便控/制屍體。”
九爺說著,把賀祈的手腕托起來,說:“他的每個關節裡,都種了杖頭,這種工序實在太複雜了,就算是熟練工種,也需要小半個月的時間,杖頭傀儡有自己的優勢,做出來的傀儡和真人一模一樣,他們有呼吸,有/意識,能吃能喝,完全和活人無異,而且他的眼睛,已經不再是他的眼睛了,控/制他的人可以用他的眼睛,看到他所看到的一切。只不過傀儡的身/體冰涼,身上已經再沒有陽氣。”
九爺停了一會兒,說:“雖然杖頭傀儡有這麼多優勢,但是因為工序複雜這一點,已經失傳很久了,而且不方便批次制/作,相比之下,血屍將的優勢則更加突出了,不是嗎,為了滿足一個人的野心,並不需要如此精緻的杖頭傀儡。”
万俟景侯皺眉說:“失傳了?”
九爺點了點頭,說:“的確失傳很久了,在這個世上,應該只有兩個人會這門手藝,一個就是九則。”
万俟景侯淡淡的說:“另外一個,是你對嗎。”
溫白羽有些緊張,看向身邊的九爺。
九爺沒有說話,但還是默默的點點頭。
溫白羽詫異的說:“你到底是什麼人?你和九則是什麼關係?”
九爺說:“沒什麼特別的關係。”
他說著,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