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篤一下就暈過去了,什麼知覺也沒有了,一動不動的倒在地上。
黑羽毛伸手探了一下七篤的鼻息,雖然是暈過去了,但是鼻息很穩定,但是七篤的臉色非常難看,臉上全是冷汗,一陣一陣的往下冒,就算是昏暈,還在一陣陣的發/抖。
溫白羽不知道是不是被七篤傳染了,總覺得肚子也有些疼,冷汗直往下/流,流/到眼睛裡還把眼睛給眯了。
溫白羽伸手捂住自己腹部,万俟景侯說:“白羽?怎麼了?”
溫白羽說:“我……我肚子也有點疼,突然就……”
他說著,禁不住也蹲了下去,一點站著的力氣也沒有了,全身都在打顫,這種疼痛的感覺和之前都不一樣,好像是受了刺/激才導致的疼痛。
溫白羽的臉色漸漸變得難看了,万俟景侯伸手摟住他,突然瞥到了旁邊的銀杏樹,突然眯了一下眼睛,說:“不好,這不是銀杏,氣味有毒,快把他們帶走。”
七篤已經完全暈過去了,黑羽毛伸手將他抱起來,溫白羽還沒有昏暈,但是已經站不起來了,万俟景侯伸手摟住他的腋下,將他摟緊,讓他另外一手挎著自己的肩膀。
眾人快速的往前轉移,也顧不得那些銀杏樹組成的形態了,銀杏樹帶著淡淡的香氣,那種香氣聞起來有些沁人心脾,然而聞多了肚子裡會冒出一種熱氣,那種熱氣並不舒服,反而讓人有燒心的錯覺。
其他人聞到了也就感覺到燒心,但是七篤和溫白羽的身/體正是敏/感期,聞多了就開始有反應了。
眾人快速的往沒有銀杏的地方轉移,七篤醒了過來,但是還是疼得厲害,臉色蒼白一片,黑羽毛一邊抱著他往前急奔,一邊安慰的說:“七篤,沒事,馬上就不疼了。”
七篤點了點頭,蜷縮著身/體,有些自責的看著黑羽毛被自己撓出來的傷口。
其他人護著他們往前跑,這個時候噫風突然說:“有人來了。”
噫風的聲音還沒落地,就聽到“簌簌簌簌”的聲音從一面飛快的追過來,聲音很大,聽起來是一隻很大的隊伍。
他們中間有人喊著:“這邊有腳印!有上山的痕跡,這邊走!別讓那崽子跑了!”
賀祈的小/腿中彈了,走路的時候特別費勁,再加上他其他地方也受了傷,流/血很多,之前後背還開了一個窟窿,雖然是苦肉計,但是真的是傷口,現在已經傷痕累累,根本跑不動。
賀祈把懷裡的羊毛地圖塞給扶著他的程沇,說:“九則的人追過來了,他們是找我的,我把他們引開。”
程沇下意識的拽了賀祈一把,說:“你……”
程沇的話還沒說完,賀祈就笑著說:“怎麼了,你捨不得我?”
程沇的話瞬間就憋在嗓子裡了,瞪了賀祈一眼。
賀祈撇開他的手,說:“反正我也沒幾天命沒了,就當我還你們的人情。”
他說著,突然在程沇手掌裡塞了一樣東西,然後一瘸一拐的撐著往前走去了。
程沇想要攔住他,但是心裡有些害怕,畢竟之前賀祈做的一系列事情心機都太重了,他不知道能不能信賀祈。
賀祈一瘸一拐很快走出去了,溫白羽有些擔心,但是他現在腹部特別疼,根本來不及擔心別人了,溫白羽一頭都是冷汗,不停的打著顫。
万俟景侯突然出聲了,但是沒有攔住他,而是說:“槍。”
他說著,突然甩了一樣東西出去,一把槍“啪”的一聲落在賀祈面前。
賀祈笑了一聲,撿起地上的槍,說:“得嘞。”
他說著,很快頭也不回的走了。
很快眾人就聽到那夥人的聲音,大喊著:“他在這裡!!他在這裡!”
然後是“嘭!嘭!”的聲音,兩邊人開始交火,聲音一直持續不斷,但是漸漸拉遠了,聲音越來越弱,隱隱約約一直能聽見。
雖然賀祈受了重傷,而且只有一個人,但是他的武力值似乎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低,一個人牽制了那麼多人,交火的聲音還在繼續,漸去漸遠,最後聽不見了。
眾人遠離了銀杏樹的區域,溫白羽的腹痛漸漸的平息下來,然而七篤的腹痛根本沒有平息,還是臉色蒼白,渾身顫/抖,他身上已經沒有力氣了,藍色的眼睛有些失去光芒,無措的盯著黑羽毛。
黑羽毛也幫不上什麼忙,只能伸手摟住他,安慰的說:“沒事七篤,放鬆點,沒事的……”
七篤嗓子裡嗚咽了一聲,聲音沙啞又虛弱,似乎是想回應黑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