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階發出“咔嚓!”的崩裂生,整個石階全都坍塌了,賀祈和那個女人一起墜了下去。
其他人想要去救賀祈,不過一瞬間,他們就看到一瞬白色突然打了出去,“嗖——”的一聲,小白狼的六條尾巴瞬間變長,從短/粗短/粗的小白尾巴,一下變成了巨大的狼尾。
“唰——”一下卷下去,瞬間捲住了下墜的賀祈,將他一甩,直接兜了上來。
那個女人還緊緊/抓/住賀祈,万俟景侯猛地一甩龍鱗匕/首,他甩的很準,一下劃到了女人的手腕,女人發出一聲尖銳的大吼聲,手一鬆,直接從高空墜落了下去。
小白狼甩著尾巴,將賀祈拽了上來,把他放在石階上。
賀祈上來的時候就不動了,側倒在石階上,他胸口腹部的地方流/血很多,估計是剛才和女人搏鬥的時候抻裂了傷口,而且還被抓傷了很多地方。
程沇從石階跳過去,幫賀祈捂住腹部的傷口,但是賀祈仍然一動不動。
程沇有些慌,賀祈的腹部開了一個很大的口子,腸子都要流/出來了,整個人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
程沇聲音顫/抖的說:“賀祈……賀祈?”
賀祈毫無聲音,也沒有任何反應,四肢鬆散的癱著。
小白狼躍到青銅鼎上,甩著六條長長的尾巴,小腦袋晃了晃,對著賀祈“嗷嗚~嗷嗚~”的叫了兩聲,聲音頗為悲哀委屈。
万俟景侯快速的從前面的石階往後躍,石階太窄了,根本站不下那麼多人,無虞離得近,先去看了情況。
但是無虞只是搖了搖頭,什麼話都沒說。
万俟景侯過來的時候,賀祈的體溫似乎都在下降,或許是墓葬裡太陰涼了,他胸口腹部開了一個很大的口子,傷口附近有糜爛的血斑,身上也開始蔓延著血斑,已經沒有任何脈搏的跳動了。
程沇緊緊抱著賀祈,抬頭看著万俟景侯,万俟景侯也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程沇沒想到,賀祈最後說的一句話竟然是“程沇,我給你講個笑話。”
這一點也不好笑……
賀祈的身上全是血屍毒,或許他之前就中了血屍毒,因為女人身上的血屍毒不可能這麼快蔓延,賀祈的血液帶著一股腐蝕性,不知道里面除了血屍毒,還有什麼其他的毒素。
眾人本身想出去之後,再給賀祈看看,能不能解/開他身上的毒,但是現在竟然沒有必要了。
万俟景侯讓程沇處理了手上的毒血,然後背起賀祈的屍體,率先往外走了。
溫白羽都沒有反應過來,賀祈一路上都受了重傷,都沒有事,在他們拿到青銅鼎,就要出去的時候,竟然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沒了。
眾人都是有些沉默,一路默默的走出了墓葬。
程沇在山上找了個地方,把賀祈給掩埋了,賀祈身上都是血屍毒,他們不可能帶著賀祈的遺體繼續往前走。
程沇的目光有些平靜,但是看著賀祈的墳堆的時候,眼睛裡又有淚水,默默的說:“一點也不好笑。”
溫白羽實在不知道怎麼安慰程沇好,因為自己也需要安慰,不管什麼時候,他們下鬥雖然遇到過危險,但是並沒有生離死別,唯一一次生離死別,那好像是噫風化作了一灘血水。
然而噫風是上古制/作青銅鼎的陶土,他孕育了幾千年的靈性,並不是普通人,所以可以復活,只要陶土還在,噫風就永遠可以復活。
但是賀祈不是,賀祈只是一個普通人,普通的不能普通的傭兵,一輩子活在命令裡……
眾人連夜趕著下山了,回了北/京,一路上誰的興致也不高,溫白羽好幾次偷偷看見程沇一個人抹眼淚。
程沇並不是愛哭的人,但是也不是一個坦然面對生離死別的人。
眾人回了北/京,青銅鼎交給了噫風和鄒成一保管,他們那裡已經有一個青銅鼎了,加上這個就是第二個。
接下來還要繼續找青銅鼎,但是一直沒有什麼線索。
程沇給他們打電/話來,說自己要回南方的老家了,先去把父母合葬在一起,然後給賀祈也葬一個衣冠冢。
他收拾了賀祈的揹包,那是賀祈唯一留下來的,差點忘了那隻手/機,當時幾乎要沒電的手/機。
溫白羽和万俟景侯到程沇的小店來取那隻手/機,本身手/機是放在万俟景侯那裡保管的,但是因為後來混亂,大家都隨便拿了揹包,那隻手/機正好程沇帶走了,還有賀祈的揹包。
兩個人到了程沇的小店,還是那個賣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