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白羽他們剛回到房間,就聽到“咚!”一聲,是敲擊窗戶的聲音,聲音雖然很輕,但是聽得挺明顯的。
溫白羽好奇的走到窗邊,往外看了看,一瞬間,一張人臉突然貼在了外面的窗戶上,幾乎和溫白羽只隔著一層玻璃。
溫白羽嚇得“嗬——”了一聲,倒退了兩步,万俟景侯跟上來,一把托住溫白羽的後腰,穩住他的身/體,以防溫白羽摔倒。
兩個人往視窗仔細一看,才看見窗戶外面,竟然貼著一張臉,是人臉,並非是粽子,而是七篤!
七篤的樣子有些奇怪,一張臉貼在玻璃上,整個人表情有些呆滯,他的眼睛綻放著藍色的光芒,在黑夜的背景佈下,顯得非常詭異。
七篤身上竟然沒有穿衣服,腿上有一條很長的傷疤,他把臉貼在窗戶的玻璃上,往裡看了一眼,然後轉頭又扒著牆壁往旁邊爬。
“七篤?!”
溫白羽都傻眼了,七篤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而且竟然以這種形式出現?實在太詭異了。
而且七篤的樣子似乎不對勁,他調整了一下角度,又開始往隔壁爬,隔壁是黑羽毛的房間。
就聽到“喀啦——”一聲,七篤也是照著剛才的樣子,把臉貼在玻璃上往裡看,就跟鬼片一樣,然後慢慢推開了窗戶,雙手攀爬著竄進了窗戶裡面。
溫白羽覺得有些問題,說:“去看看。”
他說著要從房間的門出去,万俟景侯說:“我走窗戶。”
他說著跑過去,一蹬窗臺,一下躍了出去,黑色的身影在黑夜中彷彿一隻雄鷹,然而他這個動作看的溫白羽整個人心驚膽戰,畢竟他們在十幾層,甩下去還不粉/身/碎/骨了?
万俟景侯一下躍出去,雙手一抓,抓/住了外面的空調鐵托,然後爬到了旁邊的窗戶下面,往上一蹬,一下順著視窗竄了進去。
溫白羽也想爬窗戶,但是一想有點危險,自己現在靈力有限,還是走門比較安全,就趕緊出了門,去敲隔壁黑羽毛的門。
溫白羽隔著門板,就聽見裡面傳出“嘭!”的一聲巨響,然後是“嗬——嗬——”的粗喘聲,似乎野獸要吃/人一樣,裡面的動靜很大,看起來情況不妙<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溫白羽使勁拍門,但是沒人在裡面答應,也沒人開門,裡面相繼傳來“哐當!咚——”的聲音,似乎在搏鬥一樣。
万俟景侯順著視窗竄進去,就看見七篤倒在地上,蜷縮在一起不斷的戰慄,赤/裸的身/體浮現出一片桃花瓣的痕跡,而黑羽毛的脖子上有一個很大的咬痕,獠牙的尖刺已經穿透了皮肉,扎的非常厚,流/血很多。
黑羽毛伸手壓住自己的傷口,鮮血從手指縫不斷的流下來。
七篤的表情非常痛苦,似乎在忍耐,也似乎在和自己搏鬥,万俟景侯一從窗戶竄進來,七篤突然呈現發狂的狀態,一下從地上躍起來,猛然去攻擊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側身閃開,七篤瘋了一樣撲上去撕咬他,兩個人動作非常快,七篤藍色的眼睛閃著兇悍的光芒,眼睛裡一片混沌,嘴裡發出瘋狂的吼聲。
“啪嚓”一聲巨響,七篤一下摔在桌子上,將桌子和椅子全都砸爛了,倒在地上全身打抖,似乎是摔得太狠,根本起不來了。
七篤的臉色突然扭曲起來,似乎又有些清明,不斷喘著氣,臉色非常痛苦,溫白羽敲了半天門沒人給他開,於是自己就牟足了勁撞門進來,進來就看到這麼一個狼藉的場面。
七篤倒在地上,旁邊是桌子和椅子的殘骸,黑羽毛受傷了,七篤也受傷了,身上還有血屍毒的血斑。
溫白羽跑過去幫黑羽毛壓住傷口,七篤在地上不斷的扭曲,他就像一個蠶,在地上扭/動著,掙扎著,腰弓起來不斷的顫/抖,獠牙尖銳已經長出了嘴巴,瘋狂的咬著自己的嘴唇和舌/頭,想用疼痛讓意識清/醒。
七篤的聲音非常沙啞,斷斷續續的說:“綁……綁住我……嗬——我……”
黑羽毛一向都是冷靜又果斷的人,但是現在竟然有些猶豫了,還是万俟景侯動作非常快,一步跨過去,從揹包裡抽/出一條堅固的繩子,“唰唰”幾下將七篤綁了起來。
七篤渾身五/花/大/綁,因為是野獸的緣故,他的力氣太大了,而且身/體也不纖弱,身上全是肌肉,只是綁手腕根本不管用,而且他意識淡薄,只是綁手腕的話,雙手不斷掙扎,幾乎要把手腕擰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