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到下午的時候,已經進入了山東,但是跟著地圖的路線走,越走越偏僻,訊號都很微弱了,不知道這是在山東的哪裡。
溫白羽摸/著地圖上的裂縫,說:“這地圖上的路線太邪乎了,咱們一路走過來,就沒走對過,不會是贗品吧?”
程沇立刻說:“這不可能。”
溫白羽說:“地圖掛在鋪子的牆上,沒有任何人接/觸過吧?”
程沇搖頭說:“絕對沒有人。”
他說的很肯定,沉默了一會兒,語氣有些艱難的說:“這幅地圖,是裹我父親屍體用的,我不會弄錯的,一直掛在牆上,因為太髒了,根本沒人注意過。”
溫白羽感覺好像觸/碰到了程沇的禁區,程沇的父親跟這塊地圖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但是程沇不願意提起來。
天灰濛濛的要黑了,噫風開了一下午的車,準備換其他人開車,溫白羽搶著要去開車,万俟景侯沒有辦法,畢竟溫白羽暈車,不讓他開車他就一臉慘白的樣子,好像隨時會暈倒一樣。
万俟景侯只好坐到副駕駛,讓溫白羽去過車癮。
鄒成一說:“千萬別開進溝裡,天黑了開慢點。”
万俟景侯看了一眼儀表盤,淡淡的說:“四十邁夠慢了。”
溫白羽瞪了他一眼,說:“禁止吐槽!”
鄒成一說:“那也架不住拐彎的時候也四十邁。”
溫白羽開著車繼續往地圖上的方向開去,很快天色就黑下來了,一片荒野,根本看不到一個人煙,到處都是半禿的山頭,他們根本沒看見正經的公路,車子就在荒野中不斷的搖晃前進。
溫白羽說:“真是奇怪了,我怎麼覺得這麼走下去,咱們都到河南了,也沒有看到地圖上的那座高山啊<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鄒成一想了想,突然說:“山東和河北交界的地方,有這樣大的山嗎?目的地顯然是在一座很巍峨的山上啊。”
溫白羽搖了搖頭,他的地裡不是太好,但是也知道山東河北似乎沒什麼特別高又連綿的山。
溫白羽說:“啊我知道,王屋山。”
鄒成一無奈的說:“那在河南,已經不屬於兗州的地界了。”
溫白羽聳了聳肩,說:“那我不知道了,走走看唄,沒準這個地圖畫的挺誇張,其實不是很大的山。”
万俟景侯皺著眉,地圖上的尺寸比例似乎並不是失調,如果按這樣計算的話,他們的目的真的是一座高山,但是這附近並沒有太符合的地方。
就算從三國到現在,地勢確實變化了,但是也不會變化這麼多。
天色昏暗下來,有些颳風,地上全是土,植被很少,風沙掛起來,吹打著他們的窗戶。
鄒成一暈車想吐,一直打著窗戶,噫風說:“少爺,把窗戶關上吧,風沙吹進來了。”
鄒成一感覺眼睛都被沙子眯了,但是關上窗戶就想吐,實在沒辦法,只好讓噫風把窗戶關上。
就在這個時候,溫白羽突然“嗯?”了一聲。
程沇說:“怎麼了?”
溫白羽從後視鏡往後看,說:“後面有車?”
程沇向後看了看,說:“誒,還真有車?這荒山野嶺的,竟然有車子路過。”
其他人也向後看,果然是車子,一輛大面包,風塵僕僕的開過來,速度並不慢,“砰砰砰”的顛簸著,因為車子很破舊,顛簸的都要飛起來了。
溫白羽驚訝的說:“那車肯定不是他家的,開得這麼狂野。”
車子從後面追上來,車速比他們要快,兩輛車一點點的縮短距離,就在這個時候,溫白羽突然說:“等等……是不是我眼花,那車裡是什麼東西?”
他的話音一落,就見後面的包面車突然左右晃動起來,車窗“啪嚓!”被砸開了,有東西從兩邊的車窗爬出來。
竟然是血屍!
好幾個血屍從兩邊的車窗爬出來,紛紛爬到車子的頂部。
鄒成一說:“竟然是一車的粽子?”
兩輛車子的距離快速的縮短,眾人這回看的一清二楚了,開車的不是人,坐在駕駛位上的是一個血屍!
他的身/體血/淋/淋的,腦袋耷/拉著,斜掛在脖子上,眼珠子一個萎/縮,一個噹啷在眼眶外面,車子開得特別不穩,一直在左右晃。
別說是程沇了,就是溫白羽也沒見過粽子開車,溫白羽驚訝的說:“血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