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說:“你怎麼在這裡?其他人呢?”
梁緒說:“我是逃跑出來的,其他人沒看到。”
溫白羽摸了一下自己的腰,腰間有個呼叫裝置,而他旁邊還掉著一個呼叫裝置,不知道是誰的,應該是其他人落在這裡的。
那麼剛才他在幻境中,聽到那種機械的,重複自己聲音的電流音,應該就是從這個裝置裡傳出來的。
溫白羽鬆了一口氣,同時也提起一口氣,說:“我們進來這個地方就走散了,看起來其他人也應該中了幻術。”
梁緒說:“那其他人還在這棟樓裡嗎?”
溫白羽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
梁緒看了看溫白羽的揹包,說:“先別說這個,給我止血,媽/的那老變/態,我都快被扎死了。”
梁緒說著,翻開自己的胳膊,上面都是針眼,還有很多奇怪的割傷,看起來無比猙獰。
溫白羽趕緊把揹包取下來,從裡面掏出止血的藥和紗布給梁緒包紮。
梁緒疼的直抽泣,但是奇怪的是,梁緒的身上,只有傷疤,沒有任何血斑,也沒有中毒的狀況。
九則抓/走了梁緒,不可能不對他用血屍毒,但是梁緒一點兒中毒跡象也沒有。問白羽不由的想到了他們還在敦煌的時候,梁緒也被血屍襲/擊過,但是他臉上的傷口竟然完全沒有中毒的跡象,後來也沒有發作。
難道梁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所以九則才說他還有用……
梁緒身上的傷口特別多,溫白羽給他包紮起來,梁緒疼的不行,說:“輕點,輕點……”
溫白羽說:“你怎麼到這裡來的,九則是把你關在這裡了嗎?”
梁緒搖頭說:“不是,我被/關在一個山洞裡,到處都是那種噁心的怪物,就是咱們在墓葬裡看到的那種大章魚。”
梁緒說的是河神,之前他們在墓葬裡也見過河神,溫白羽回憶了一下,雪山上的確是有個洞窟,裡面有很多很多的河神,而且那些河神都跟壁畫一樣,凍在冰牆上。
梁緒繼續說:“我也不分東南西北,只要能跑就跑了,我一晚上都在跑,實在受/不/了/了,看到這裡有棟樓,我還以為這裡有人,就過來看看,但是敲了半天門都沒人反應,我看到旁邊的窗戶是開著的,就從窗戶進來了。”
梁緒說完,還奇怪的問著:“這是哪裡,怎麼到處都是雪?”
溫白羽說:“這裡是川西雪山。”
梁緒下了一跳,說:“媽呀,雪山上怎麼有這樣的樓?”
溫白羽說:“不僅如此,這棟樓和九則在湖南的基/地一模一樣。”
這樣一說,梁緒更不是嚇了一跳,說:“那咱們還在這裡幹什麼,快走啊,他/媽/的我怎麼又跑到這種地方來了。”
溫白羽說:“還不能走,其他人全在這裡,咱們要把他們找到。”
梁緒說:“你們進來之後看到了什麼?為什麼突然就走散了,而且你還發瘋一樣大喊大嚷,踹了我好幾下。”
溫白羽仔細的回憶了一下,他們進來之後什麼奇怪的東西都沒有看見,而且剛走到二樓。
二樓……
溫白羽突然想起來了,他看到了那隻紙箱子!
就在二樓的樓梯間,一個帶血的紙箱子,剛才還在這裡,現在竟然不見了!
溫白羽當時聞到了一股血/腥味,然後轉頭對其他人說話,一轉頭,其他人就都不見了!
或許是這個紙箱子有問題,它裡面根本不是什麼血屍,而是能讓人產生幻覺的東西,大家不小心聞到了這個味道,所以就全都產生了幻覺。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一切顯然都是九則精心設計的,他想要把眾人都困在這裡,然後從他們身上偷走青銅鼎。
但是沒讓九則如意的是,他們雖然被河神追趕,看到了這棟詭異的磚樓,也的確不小心中了幻覺,然而所有人的手上都沒有青銅鼎,不只是沒有青銅鼎,連個碎片都沒有。
這個計劃中,還有一個人打亂/了九則的步調,那就是梁緒,梁緒不知道怎麼逃出來的,但是他的確逃出來了,而且還將溫白羽從幻覺中拽了出來。
溫白羽站起來,從揹包裡把手電取出來,打亮了手電,說:“咱們現在要把其他人找出來,他們可能還有危險。”
梁緒也站起來,但是他受傷很多,只能扶著牆往前走,溫白羽把手電交給梁緒,讓他照明,然後一隻手握著鳳骨匕/首,另外一隻手架著梁緒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