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小心的走過去,這並不是一座海市蜃樓,而是真/實的磚樓,磚樓頭頂上還冒著黑煙,說明它在運作。
眾人來到鐵門前,鐵門關著,和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樣,旁邊還有攔著鐵柵欄的窗戶,之前他們就是把鐵柵欄鋸斷之後鑽進去的。
裡面悄無聲息,而且黑著燈,一些都彷彿回到了湖南的那個郊外,如果不是因為這座磚樓建立在雪山之上,四周怪石嶙峋,溫白羽肯定會有一種錯亂的感覺。
溫白羽順著柵欄往裡看,裡面什麼也看不見,黑的厲害。
万俟景侯如法炮製,仍然把鐵柵欄劃斷,然後把窗戶撬開,眾人從窗戶鑽了進去。
裡面的房間佈置和之前的基/地一模一樣,簡直就是一個翻版,前方也有透/明玻璃隔著的天井,天井裡放著一口大柴鍋,下面燒著火,炒鍋裡“咕嚕咕嚕”的冒著粘/液的水泡,裡面還有各種手指和內臟在翻滾。
眾人看到這種場面,頓時都臉色發青,只有樊陰爻的臉色還好,似乎已經是看慣了黑/暗料理,樊陰爻皺起眉,嘖舌說:“這個九則什麼品位,熬這種湯喝,不怕拉肚子嗎?”
賀祈笑了一聲,說:“這可不是熬湯,是他在煉血屍,九則煉血屍的方式在他看來是在不斷進步的。”
眾人在一層看了一圈,一片安靜,好似沒有一個人一樣,他們順著樓梯間往上走,上到了二層,果然在樓梯間裡看到了相同的紙箱子。
紙箱子下面有一層血水,溫白羽聞到了一股很濃重的血/腥氣……
是血屍,裡面裝著血屍的紙箱子,溫白羽甚至已經預料到了,下一刻血屍就會起屍,從紙箱子裡面跳出來。
溫白羽立刻停住了腳步,說:“是那個紙箱子,我……”
他說著,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結果讓他驚嚇的汗毛倒豎的是,他身後竟然一個人也沒有!
一個人也沒有,所有的人全都消失了,憑空消失,不知道為什麼,連一丁點聲音也沒有。
溫白羽沒聽到任何的聲音,這麼安靜的樓梯間,除了他自己,就只剩下那個扔在地上的紙箱子,紙箱子的底部,血跡還緩緩的往外/流淌著。
溫白羽瞬間心臟“梆梆”的狠狠跳動了兩下,他有一瞬間的驚慌,為什麼所有的人一下就消失了,他們的人這麼多,如果是遭遇了危險,那麼肯定會發出聲音,不可能一聲不吭就全都走掉了。
溫白羽感覺到了四周的靜默,死一樣的靜默,突然“咯!”的一聲,一聲大吼打破了這種時間停留般的靜默。
紙箱子一下破了,血屍從裡面猛地竄出來,發出一聲大吼,朝著溫白羽的臉撓過去!
溫白羽向旁邊猛地一躲,血屍從樓梯上往樓梯下撲,一瞬間撲了空,猛地從樓梯上栽了下去,大頭朝下滾下去,發出“咚!咚咚……”的聲音,血屍滾下去,一下撞到了拐外的樓梯牆,瞬間從地上彈跳起來,發出猛烈的吼聲,朝著溫白羽又撲過來了。
溫白羽頓時感覺到一股不對勁,這個血屍並不是他們之前見過的那個血屍,不一樣,因為這個血屍肯定不是半成品,他是一個已經被煉/好的血屍,非常暴怒,衝著溫白羽又撲來。
溫白羽伸手掏出鳳骨匕/首,之前唐無庸從鳳骨匕/首上剔下來兩根針一樣大小的木屑,並不影響匕/首的發揮。
血屍猛地撲上來,溫白羽找準了時機,左手一擰,右手的匕/首緊跟著也是一轉,就聽“嗖!”的一聲,血屍的腦袋一下從他的脖子搬家了。
這個動作當然是和万俟景侯學的。
只不過溫白羽覺得自己不太適應,趕緊鬆手把粽子的腦袋扔在地上,然後後退了幾步,看著自己滿手的血漿,甩了甩,雖然自己手上沒有傷口,不會感染血屍毒,但是這種感覺也不好受。
就在溫白羽撣手的時候,掉在地上,順著樓梯往下滾的粽子腦袋突然頓住了,違反慣性和萬有引力定律的向樓梯上滾來。
腦袋在樓梯上滾動,發出“咯噔!咯噔!咯噔!咯!”的聲音,一節一節的滾上來,溫白羽甚至還看到了那個斷掉的腦袋在獰笑,嘴角挑/起來,不斷的獰笑,衝著他越滾越快,越滾越快,一下衝起來。
溫白羽驚得後退了一步,這腦袋給人的衝擊實在太大了,他猛地後退,但是腳腕突然被人攥/住了,低頭一看,竟然是那個沒有腦袋的身/體,伸手抱住了自己的腳腕。
溫白羽的身/體一歪,差點摔倒,猛地向後一撐,按住了樓梯扶手,雙手往後稍微用/力,身/體一下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