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動攝魂金鈴,血屍的“万俟景侯”和“万俟流影”突然動了,快速的迎上去阻攔。
然而他們剛衝過去,眾人幾乎沒有看到万俟景侯是怎麼動的,那兩個血屍將猛地就倒在地上,一下被撞了出去,“嘭!”的一聲撞到墓牆上,將祭品砸了個稀巴爛。
九個万俟景侯的速度依然不減,快速的衝過去,九則“啊啊啊啊啊!!!”的大吼了一聲,身/體一下向後飛出,與此同時,僅剩下的一條胳膊突然飛了起來,帶著攝魂金鈴,一下落在地上。
万俟景侯停住了腳步,低頭垂著眼睛,看著地上的攝魂金鈴,吳刀的刀尖帶著血,慢慢挑/起地上的金鈴鐺,刀尖輕輕一抖,就聽到“叮——”的一聲,金鈴鐺瞬間被吳刀給刮爛了。
九則大喊了一聲,眼看金鈴鐺毀了,那些血屍猛地伏屍,全都倒在地上,九則也倒在地上,粗重的喘著氣。
万俟景侯一步步走過去,九個一排,似乎有一種大軍壓境的感覺。
九則在地上扭/動著,血從他的斷臂流/出來,不斷的嘶吼著,突然說:“你不能殺我,除了我,誰都不知道最後一個青銅鼎在哪裡,你們都不知道,沒人知道!只有我知道!你要是殺了我,就沒人知道了!你們永遠也找不到改變未來的方法。”
万俟景侯眯著眼睛,低頭看著九則,九則嘶啞的笑著,說:“怎麼樣,殺了我啊!殺啊!不敢了吧?”
万俟景侯的眼睛一動,猛地就要舉手,九則立刻說:“你殺了我,在不久的將來,也要跟著我陪/葬!想想吧,想想吧溫白羽,他要跟我陪/葬了!”
九則似乎知道万俟景侯不可能會手軟,所以改向溫白羽說話。
溫白羽的眼神波動了一下,現在八個青銅鼎都到了,就差最後一個,如果沒有第九個,那就無法鎮住聖泉的陰邪,未來還是未來,既定就是既定,什麼也改變不了,他們努力了那麼久,那麼長時間,就全都白費了……
溫白羽的眼神在猶豫,這個時候梁緒突然動了一下,說:“我知道。”
九則大吼著:“不可能!只有我知道!”
梁緒冷笑了一聲,說:“沒有人比本人更清楚了不是嗎,我知道,因為我就是最後一個青銅鼎,我是梁州鼎。”
溫白羽眼睛露/出極大的詫異,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合情合理,梁緒能感應到其他青銅鼎在哪裡,他能準確的說出青銅鼎埋葬的位置,和埋葬的情景,並不是因為他能親眼所見,而是因為他本身就是一個青銅鼎,他本身就有感應。
還有,梁緒之前被血屍撓中,但是根本就沒有中血屍毒,他的傷口沒有任何感染的跡象,而且不是偶然,如果不是因為梁緒是青銅鼎,溫白羽實在想不出來,到底還有什麼,能天生就剋制血屍毒。
九則睜大了眼睛,就見眼前紅光一閃,九個万俟景侯突然一閃變成了一個,瞬間吳刀落下,“嚓!”的一聲。
小白狼趕緊伸手捂住小六的眼睛,小六卻掃著尾巴把小白狼的手拿下去,聳著小鼻子,拿著自己那根斷掉的紫黑色羽毛,“啊啊啊!”的指著已經不動的九則,似乎在指責一樣。
小六的背上掉了一根羽毛,跟個小豁牙似的,癟著嘴巴表示自己不高興。
小五把他們的青銅鼎全都運過來了,眾人順著坍塌的墓室爬到上層,然後/進入瞭望帝的主墓室,穿過主墓室,就看到了一方水池,那就是血月族的聖池了。
水池旁邊放著一口青銅鼎,那是叢帝為了鎮住聖池的陰邪,找到的一口青銅鼎,旁邊還有兩口鼎,下面冒著火焰,似乎在燃/燒著,裡面還有沸騰的聲音。
九則取了聖池水,正在用青銅鼎煉化血屍。
眾人把火滅了,梁緒伸手撫/摸/著那些青銅鼎,說:“真是一模一樣,和我在夢裡看到的都是一模一樣的,我本來以為全都是做夢,沒想到竟然是真/實的。”
溫白羽他們有一口碎裂的青銅鼎,在趙佗墓中,青銅鼎被打碎了,穿成銅甲陪/葬的。
梁緒伸手輕輕點了點那些碎裂的碎片,青銅鼎的碎片瞬間發出光芒,快速的懸浮了起來,竟然在剎那間聚攏在一起,拼成了一個完整的青銅鼎。
巨大的青銅鼎一下復原了,鼎身上竟然沒有一個裂縫,好像從未碎裂過。
八口青銅鼎,包括梁緒在內,聚/集在一起,突然都散發出一種難以描述的光芒,墓葬中的血屍突然都消失了,地上的“万俟景侯”、“万俟流影”,還有“樊陰爻”也瞬間被光芒一攏,快速的消失了。
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