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說:“我沒有惡意,但是我有幾個問題必須要問你。”
方清看著他沒有說話,也陷入了沉思,血月族在西王母的年代已經滅絕了,方清至今沒有找到過任何一個同族的人,他有一段記憶是渾渾噩噩的,他的所有記憶都停留在師父被族人害死的狀態,砍斷手,放幹血,耳朵裡只剩下一陣陣痛苦的的吼聲。
那時候方清還小,那種可怕和恐懼在孩子心裡是無邊放大的,後來的方清是渾渾噩噩的,他腦子裡很混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活了這麼多年。
他只記得,師父在臨死之前和他說過一句話。
“方清,如果師父不在了,幫師父做一件事……”
方清還沉浸在回憶中,他本身就缺血,臉色更加慘白了,眉毛緊緊皺著,滿臉都是恐懼和驚慌。
“哎!嘶……”
方清沉浸在恐懼中不能自拔,這個時候突然感覺是手指尖一痛,然後還被一股炙熱的溫暖溼/潤包裹住了,嚇了他一跳,差點真的跳起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方清一低頭,就看到自己的手指頭被小五含在嘴裡,正用尖尖的小虎牙咬著他的指尖,像磨牙一樣不停的磨來磨去。
方清心裡的那股悲傷和恐懼全都被衝散了,氣的他甩了甩手,但是小五咬的緊,一甩疼得要死,還不容易抽/出手指來,竟然發現手指尖流/血了!
流/血了!
上面一個小窟窿,還冒著血,還溼噠噠的……
小五則是揚起一個笑容,歪著頭看著他,無辜的眨了眨自己的眼睛。
溫白羽看不見小五和方清的互動,只是從身上掏出了幾個小銅片,放在自己掌心上。
方清嚇了一跳,張大了眼睛,伸手去抓那些銅片,銅片一共四片,正好全都拼在一起,上面有一些花紋,但是因為面積太小,根本看不出來是什麼東西。
銅皮散發著陣陣的金光,將山洞一下就打亮了。
方清說:“這……這麼多?你們在哪裡找到的?”
溫白羽說:“哪裡找到的太複雜了,我想先問問你,這些銅片是幹什麼的?這上面的花紋是不是一個地圖,可以找到血月族的聖池?”
他一說完,方清立刻戒備的看著他,聲音也冷下來了,說:“你問這個幹什麼?哎!嘶——”
方清剛說完,立刻大叫了起來,低頭一看,小五又咬他的手指,方清忍無可忍的說:“你老咬我/幹什麼,你要是餓了就去吃飯啊!”
小五聳了聳鼻子,拍了拍溫白羽,說:“爸爸,爸爸!”
方清:“……”
小五那樣子,似乎在抗議方清剛才冷言冷語的對待溫白羽,方清心說,你爸爸又不是我爸爸……
溫白羽當然能聽出方清的戒備,聖池是血月族的聖物,說實在的,道上的人似乎都對這個感興趣,因為聖池可以讓人長生不老。
溫白羽說:“你別誤會,我們並不是貪圖你們部族的東西,我只是想找到聖池,然後……然後回家。”
溫白羽心裡很想咆哮,他們被聖池甩了出去,然後就回到了三千年前,他家裡還有好幾個兒子呢!
方清疑惑的看著他,似乎並不懂他說什麼,溫白羽感覺這件事情太複雜了,說一天都不一定能說完。
方清仔細的看了看溫白羽,隨即嘆氣說:“你問我也白問,因為聖池的所在,只有族長才清楚,我在族裡只是個晚輩,沒有權利知道這個。”
溫白羽頓時有些喪氣,就聽方清繼續說:“不過這個鱗片上,的確刻的是聖池的所在,但是這些鱗片顯然不全。”
“鱗片?”
溫白羽似乎抓到了重點,說:“這是鱗片?什麼的鱗片?燭龍?”
方清點了點頭,說:“當然是燭龍的鱗片,機關匣子整體就是用燭龍的鱗片做成的,牽引穿/插鱗片的則是燭龍的筋,鱗片外面包了一層特殊的塗料,什麼塗料我也不知道……這個機關盒子,還是我師父打碎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方清說著,似乎陷入了回憶……
正如溫白羽猜測的,青銅的機關匣子,正是用燭龍的鱗片做成的,讓溫白羽更想不到的是,不只是鱗片,還有燭龍的筋骨,把筋抽成絲,百折不斷,而且非常有韌性,串引著鱗片。
這些看似很自豪的工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