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躺在万俟景侯懷裡,身上披著黑色的大袍子,在裡面鼓悠來鼓悠去的,然後探出一個頭來,摸著自己的小肚皮,輕輕拍了拍,還張了張嘴巴,指著自己的嘴。
溫白羽看不清楚,他能看到的小五就是一團模糊的黑影,細緻動作根本看不見。
万俟景侯說:“兒子可能是餓了。”
黑羽毛從揹包裡拿出乾糧來,遞給万俟景侯,這是從寨子裡帶來的東西,不過看起來非常硬,有點風乾的感覺。
黑羽毛說:“咱們帶的就只有這個了。”
方清剛醒來,感覺頭暈目眩,嗓子裡還噁心想吐,明顯是缺血的表現,他喘著粗氣靠著石壁,就看到黑羽毛給了小五一個大鍋盔,這種東西硬/邦/邦的,剛出生的小寶寶怎麼能吃的下去。
方清想著,就算小五是個怪物,他已經長牙了,尖尖的虎牙還會咬人,但是終究是個小寶寶。
他還沒有想完,就看見小五接過哥哥手裡的大鍋盔,鍋盔做的特別豪放,比臉還要大,小五肉肉的小手抱著大鍋盔,一張嫩嫩的小/嘴巴“嗷嗚”就張開了,瞬間咬了好幾口,看起來餓的已經不行了,一張大鍋盔“蹭蹭蹭”就被啃掉了一半,小五的腮幫子都撐圓了,賣萌似的。
方清:“……”
方清瞠目結舌的看著,那麼硬的東西小五都能吃,而且吃的好像很開心,感覺實在太可怕了。
小五吃著大鍋盔,看見方清看自己,還笑眯眯的舉了舉手裡剩下五分之一的鍋盔,衝他揮了揮手。
万俟景侯看著小五狼吞虎嚥的吃東西,笑著戳了戳他的腮幫子,還是鼓鼓的,吃得很香,不禁笑著說:“咱們家兒子好像不挑食。”
小七篤看著比自己個頭還小一半多的小五抱著一張大鍋盔使勁啃,好像特別有感染力,他也都感覺餓了,小五腮幫子和臉蛋上全是鍋盔的渣子,因為是粗糧,非常硬,容易掉渣子,弄得滿身都是。
小七篤從揹包裡滾出一個竹筒來,竹筒裡面裝的是水,滾過來,一雙藍幽幽的眼睛好奇的看著小五。
小五低頭看了看滾過來的水,立刻笑了笑。
黑羽毛覺得自己又幹了一碗醋,把小七篤從地上抱起來,抱在懷裡,低頭親了親他的頭頂,小七篤頓時就乖了,窩在黑羽毛懷裡,伸手撓了撓臉,臉上有點紅。
小五伸著小肉手去夠地上的竹筒,万俟景侯伸手把竹筒拿起來,開啟塞子,慢慢餵給他喝水。
小五吃飯喝水都很爺們,“咕嘟咕嘟咕嘟”三大口,小肚子瞬間就鼓了起來,看的其他人都覺得瘮的慌<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等小五吃了飯,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鼓得已經成了一個球,黑色的袍子都給撐起來了,躺在万俟景侯懷裡懶洋洋的踢腿。
小五紅色的眼睛在人群裡一掃,突然看到扔在角落裡的那把短刀,立刻從万俟景侯懷裡爬出來,搖搖晃晃的去撿那把短刀。
那把短刀並不長,和匕/首差不多大小,閃著寒光,看起來也是一把好刀,刀背上鑲嵌著一個紅色的月牙,看起來像是寶石做成的,非常耀眼醒目,整個短刀做工精緻,一看就是無價之寶。
小五走過去,小肉手攥/住短刀,然後又搖搖晃晃的走過來。
方清本身已經要休息了,他雖然剛醒過來,但是非常疲憊,沒人理他一會兒就要睡著了。
這個時候小五走了過來,方清感覺有東西扎自己手背,還挺疼的,涼冰冰的,好像是……利刃一樣!
“嗬——”
方清一睜眼,頓時看見小五手裡拿著一把短刀,刀尖戳著自己手背,似用力非用力,並沒有扎穿面板,但是這麼扎著也很疼,而且還涼冰冰的,讓方清的防備意識一下就甦醒了。
方清嚇了一跳,而小五則是揚著微笑,笑起來頗為溫柔關切,用短刀一下一下戳著方清的手背,似乎覺得挺好玩的。
方清先是嚇了一跳,低頭一看那把短刀,“噌!”一下就坐了起來,把短刀拿過來,手指輕輕撫摸著上面那個紅色的月牙,眼睛裡全是震驚,說:“是這把。”
他說著,眯起眼睛,反覆摩挲著上面那個紅色的月牙,喃喃的說:“這是我師父生前最喜歡的。”
溫白羽看不清楚那把短刀,說:“是插在唐伯身上的那把?”
方清點了點頭,說:“對。”
溫白羽狐疑的對万俟景侯說:“那把不是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