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斷手赤/裸/著,從手到小臂,切口非常平/滑,應該是用利刃一類的東西直接砍斷的。
已經不流/血了,看起來儲存的年代很久,但是手臂的彈/性非常好,甚至肌肉都沒有萎/縮,也不會缺水,面板保持著張/力。應該是一條男人的手臂,手臂的弧度很流暢,力度感十足,手指尤其的靈動修/長。
那隻手分外的吸引人,如果沒有斷掉的話,應該是一隻非常靈活的手,指甲略微有些長,修剪的很整齊,而且每個指甲的頂端有銳利的尖,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
眾人瞪著那隻手臂,都說不出話來,這情景也太詭異了,他們進入了一個墓室,墓室裡連棺/材都沒有,只有一個金盒子,開啟之後發現是條手臂。
而且剛才唐無庸說,感覺到這裡面是個很兇的東西,這條手臂怎麼兇?難道會跳起來咬人不行?
慕秋完全沒有發現唐無庸的不自然,沒心沒肺的笑著說:“師父師父你看,這有條斷手,也是從小臂斷的,你快試試合不合適,這回下墓也算是有收穫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慕秋還在笑,唐無庸根本不理他,目光死死的看著那條手臂,腦袋裡“嗡嗡——”作響,好像迴旋著一股聲音,四周變得昏暗起來,一切都不真/實了,有人/大喊著“砍斷他的手!砍斷他的手!”
“砍斷他的手!”
“砍斷他的手!砍斷!砍斷他的手!”
唐無庸眼睛有些失神,毫無表情的臉上越來越猙獰,呼吸越來越快,神志好像有些不清楚,雙手猛地攥拳,鐵爪子使勁一攥,剛才被巨蛇要穿的小臂發出“嘭”的一聲,要穿的口子因為太過用/力,竟然爆裂了,炸開好大一個裂縫,一直蔓延到手背上。
溫白羽看向唐無庸,說:“他好像有點不對勁。”
慕秋這才發現他師父好像真的不對勁,立刻說:“師父你怎麼了?”
唐無庸的眼睛一片混沌,誰也不看,彷彿誰也看不見,呼吸越來越粗中,好像要吃/人一樣。
慕秋立刻說:“糟糕,我師父好像要發瘋。”
溫白羽詫異的說:“這是什麼意思?”
慕秋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師父有的時候就會發瘋,快快,把他綁起來,不然他發瘋的時候誰也制不住!”
慕秋說著,趕緊從竹簍子裡掏出一個鎖鏈,衝過去要綁唐無庸,溫白羽看著有些心驚膽戰,唐無庸的臉色可怕的驚人,臉上已經變成了青色,眼睛毫無焦距,裡面混沌一片,不停的喘著粗氣,雙手攥拳,鐵爪子暴怒的崩裂著。
溫白羽就把慕秋還沒來得及把唐無庸綁起來,唐無庸就已經發作了。
暮秋知道他們擔心,老神在在的說:“你們放心,我都有經驗了,師父發瘋不會那麼快的,我把他綁上,他喊一會兒就沒事了,我跟你們說,我……”
慕秋一邊利索的綁著唐無庸,唐無庸也不動,只是呼吸粗重,就任由矮他一頭多的慕秋把他的雙手併攏在一起,然後快速的綁上繩子。
慕秋的話還沒說完,趴在黑羽毛懷裡的七篤卻突然發出“呋——”的一聲低吼,一下從黑羽毛的懷裡紮了出來,眼神銳利的看著唐無庸。
一瞬間,唐無庸猛地一腳踹過去,慕秋根本沒來得及反應,只是發出“嗬——”的一聲大吼,直接被踹飛出去,溫白羽趕緊伸手一接,趕緊把慕秋接住。
慕秋捂著胸口,疼的呲牙咧嘴的說:“我……我肋骨是不是斷了……”
訛獸說:“你不是說你師父不會這麼快發作的嗎?”
慕秋喘氣都覺得疼,說:“是……是啊,以前都不會這麼快發作的,疼死我了……不過幸好,咱們把他的手捆住了。”
万俟景侯突然說:“我看是不好。”
他說著,就聽“繃——”的一聲,那繩索似乎有些韌性,纏的也非常緊,看得出來慕秋捆繩子的動作已經很嫻熟了,但是唐無庸雙手猛地用/力,只見他臂彎猛地向外一曲,同時大臂的肌肉突然隆/起,手腕一分,“繃——”的一聲,那條特製的繩索一下就被崩開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慕秋嚇了一跳,說:“這……這不可能!”
万俟景侯攔住眾人後退,這個時候一道白影突然縱了出去,小七篤一下從黑羽毛的懷裡躍出去,猛地撲向唐無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