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的一聲大吼,平凱突然仰面倒下,使勁摳著自己的喉嚨,趴在地上不斷乾嘔著,那顆石頭竟然直接打進了他的嘴裡。
平凱的眼神頓時渙散,表情也變得扭曲起來,瘋狂的摳著自己嗓子,在地上扭曲的大吼著,聲音嘶啞,雙手亂抓,把自己的臉都撓花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溫白羽嚇得側過頭去,万俟景侯趕緊用身體擋住溫白羽的視線,說:“別看。”
平凱的樣子特別可怕,在地上不斷翻滾著,撓著自己的臉,臉全都給撓花了,然後又開始撓嗓子,樣子十分猙獰,像一隻頻臨死亡的魚,在地上不斷的打著挺,“咚咚”的敲著地板。
溫白羽扒著万俟景侯的衣服,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這叫不見血啊,明明滿臉都是血!
平凱掙扎了沒有半分鐘,雙/腿一蹬,頓時睜大眼睛,躺在地上不動了,臉上還是那種猙獰的表情。
万俟景侯拍了拍溫白羽的肩膀,讓溫白羽等一下,然而自己朝平凱走了過去。
那些打/手見平凱死了,都嚇得魂飛魄散,又見万俟景侯走過來,立刻嘴裡大叫著四散逃命。
万俟景侯走過去,伸手順著平凱的身體兩側摸了一下,然後又順著腋下摸,好像什麼也沒發現,不由得皺起眉來,把他的揹包扯開翻找,裡面也什麼都沒有。
万俟景侯說:“沒有玉盤?”
溫白羽也跑過來,離近了看,平凱的死狀更是可怕極了,一臉的扭曲,那種痛苦的表情,溫白羽實在難以瞭解。
溫白羽伸頭往揹包裡看,都是一堆補給和武器,根本沒有玉盤的影子,上次平凱和皮子從懸崖上摔下來,他手上應該拿著一個玉盤才對,現在什麼都沒有,難道平凱把玉盤藏起來了?
可是現在平凱都死了,怎麼才能找到那個玉盤?
万俟流風說:“不管怎麼說,咱們先從這裡出去吧。”
溫白羽是表示同意的,畢竟八層那個地方,有無不勝數的屍體還架在樹上呢,萬一屍體聞到了血氣全都起屍了,那他們就有的忙了。
眾人從墓葬裡出來,外面的天色已經昏暗了,大家把橢月玉盤小心的包裹好,放進揹包裡,盤子還把鵷鶵的屍骨從池水裡帶了出來。
按理來說谷雪和溫白羽起初一樣,都是元嬰,但是谷雪就算找到了他的屍骨,以目前的狀態,也無法恢復自己的肉/身,畢竟谷雪的屍骨已經沒有皮肉了,而且在池水中煉屍那麼久,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改變,只有骨頭最多能固魄,還是沒有魂。
盤子準備將谷雪的屍骨帶回去,不過谷雪覺得,就算是帶回去了,照樣還是不能變回鵷鶵,還是就地埋了,也算是得到安息了。
盤子很聽谷雪的,但是多少覺得有些遺憾,小心翼翼的把谷雪的屍骨埋了。
谷雪看著盤子的動作,頓時眼皮騰騰的跳,心裡想著,難道盤子喜歡的是屍骨?
這個想法有點太瘋狂了,畢竟屍骨那種東西,看起來太可怕了,完全沒有皮肉,可是盤子看著他的屍骨一千年,也是因為這樣,才喜歡他的。
谷雪突然覺得自己有點糾結,難道盤子喜歡的是自己的骨頭?所以現在讓他把屍骨埋了,盤子會突出那麼遺憾的表情?
谷雪臉上的表情瞬間變了七八次,等盤子埋好了屍骨,谷雪還在對著自己的墳發呆,眾人叫了他好幾次,谷雪這才回了神,趕緊跟上大家<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眾人上了車,因為万俟景侯根本沒車本,所以不讓他再開車了,畢竟現在也不是迫不得已的時候,谷雪上了駕駛位,盤子就坐在副駕駛的座位上。
盤子比之前高大了很多,坐在副駕駛上感覺滿當當的,不像之前是個小豆包,坐在副駕駛上還能咣噹,這讓谷雪特別不適應。
谷雪開著車,車速也不低,天色從灰黑變成了全黑,黑的很壓抑,突然開始颳大風,“唔唔唔”的風聲從窗戶裡透進來。
車子又開了一會兒,路實在看不清楚,好幾次掉進沙坑裡,硬生生從坑裡騎了上來。
谷雪覺得這樣太危險了,說:“咱們今天晚上還是露營吧,這地方太難走了,等天亮再走。”
眾人也覺得太難走了,好幾次掉進沙坑,都是捏了一把汗。
大家下了車,開始扎帳篷,溫白羽揹著他的行李,也跳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