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驚呼了一聲,万俟流影剎那間就消失了,水面上泛起漣漪,連個氣泡都沒有,那些巨大的鬚子上不止有吸盤,能牢牢的戲珠獵物,他的鬚子還帶著粘/液,捲住人的時候使勁收攏,似乎要把人勒死或者活活悶死。
溫白羽跑過去把樊陰爻從水裡拽上來,樊陰爻狼狽的厲害,身上還有幾處粘/液的灼傷,他的腦袋破了一個口子,還在流/血,或許是剛才血/腥的味道,讓在河底睡覺的怪物甦醒了。
万俟景侯將吳刀甩長,說:“都別下去。”
他說著,突然一躍而起,猛地躍進了河水裡,那怪物果然捲起鬚子,朝著万俟景侯捲過去。
眾人都屏住呼吸,就看万俟景侯突然一閃,同時吳刀一揮,“唰——”的一聲,鬚子被一下剁了下來,怪物已經少了兩條鬚子,河水突然沸騰了起來,那隻怪物似乎已經暴怒了,不斷的揮舞著鬚子。
他的鬚子全都從河水裡拍了出來,眾人這才看到這個怪物的全貌,它的頭上頂著一個蓋子,就像水母一樣,然而下面卻像章魚,不斷的揮動著自己的觸/角。
怪物被惹怒,揮動著觸/角來回的抽,万俟流影本身被溺在水中,結果一下就帶了起來,“嘩啦”一聲浮出了水面,猛烈的咳嗽了兩聲,他的腿和腰被鬚子卷著,右手受傷了,不自然的下垂著,左手也沒有拿佩劍,他的佩劍竟然插在怪物的身上。
怪物的身/體正在流/血,或許它這麼容易就暴怒了,還有万俟流影的一份功勞。
万俟景侯看到了万俟流影,踩在怪物的腦袋上,突然往下一躍,怪物似乎知道他要去救同伴,鬚子一卷,朝著万俟景侯拍過去,同時嗞出一股膿液。
万俟流影眯了眯眼睛,左手一勾,猛地往前一擋,他的身/體追著鬚子,鬚子還在不斷的縮排,万俟流影臉上已經一片慘白,他的左手一把勾住插在怪物身上的佩劍,猛地一拔。
就聽“嗤——”的一聲,怪物的身/體開始劇烈的震動,似乎是因為疼痛,怪物一下改變了策略,卷向万俟景侯的鬚子突然卷向了万俟流影。
“嘭!”的一聲巨響,抽向万俟流影。
万俟流影猛地矮下/身,不得不趴在巨大的怪物身上,鬚子堪堪從頭皮上擦過去,生疼生疼的,還有粘/液漏下來,灑在他的面板上,那種東西好像腐蝕液,腐蝕的面板立刻發出“滋滋”的聲音,好像烤肉似的……
樊陰爻從地上爬起來,他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說:“我的衣服我的衣服我的衣服……”
樊陰爻一連串說著,快速的衝向河邊,溫白羽伸手去拉他,說:“別再過去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幸好樊陰爻的衣服已經被水衝到了河岸上,樊陰爻伸手去抓,溫白羽以為他要穿衣服,結果樊陰爻從裡面掏出了兩個溼/漉/漉的東西。
溫白羽定眼一看,竟然是小紙人!
小紙人已經泡水了,溼/漉/漉的,但是幸好沒有破,看起來特別簡陋。
樊陰爻把兩個小紙人放在地上,突然嘴裡念念有聲,溫白羽不知道他在唸什麼,手裡捏了一個決,那兩個紙人竟然無風自動,“唰!”的一聲從地上飛了起來,而且比剛才變得大得多,還在不斷的長大。
紙人變得巨大無比,像兩個大樹一樣,揮動著手臂,衝著河裡的怪物撲過去。
溫白羽看的目瞪口呆,樊陰爻頭上還流著血,喘著粗氣,似乎因為腦震盪的眩暈感站不穩,身/體還在左右搖晃著。
紙人快速的撲過去,因為是紙做的,所以反應特別靈敏,似乎是乘風而動,完全沒有阻力。
兩個紙人飛撲過去,怪物又捲起鬚子去對付紙人,那兩個紙人似乎並沒有什麼攻擊力,但是瞬間變成了兩條白色的鎖鏈,“唰——”的一聲纏住了怪物的鬚子,然後不斷的飄動,速度非常快,讓人眼花繚亂,還在快速的纏繞,衝進水中,將怪物的其他鬚子要纏繞起來。
簡直就是五/花/大/綁!
万俟景侯趁機一把抓/住万俟流影,万俟流影身上都是傷,被他一把抓/住肩膀,疼的冷汗都流下來了,但是閉著嘴沒說話。
万俟景侯抓/住他猛地躍上岸去,一下將万俟流影扔在岸邊,然後又快速的折返回去,吳刀猛地揮舞,一下將紙人纏住的怪物的鬚子砍斷。
“唰唰唰——”
就聽幾聲響動,怪物的鬚子被一條一條的砍斷,万俟景侯的動作快速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