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白羽躺下之後,沒過多長時間,樊陰爻和万俟流影就回來了,溫白羽轉過身來,樊陰爻和万俟流影背對背的躺下了,氣氛好像有點凝固。
溫白羽聳了聳肩,然後蓋嚴實毯子,準備快點睡一覺,後半夜去接替万俟景侯。
溫白羽睡得很熟,畢竟他們蹚了一下午的水,累的已經不行了,他後半夜醒過來的時候,感覺全身都酸/軟,疼得厲害,關節也在疼,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地方太溼/了的緣故,寒氣入骨了。
那邊老蛇也醒了,正在披一件厚衣服,然後準備叫他一起去守夜。
溫白羽爬起來,甩了甩頭,揉了揉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過來,給老蛇打了一個手勢,兩個人小心翼翼的往外鑽,撩/開帳篷鑽了出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夜裡風很大,這時候的帳篷不是鋁合金的,不怎麼抗風,也不輕便,被夜風吹得“呼呼”作響,一直在左右搖晃,眾人不得不把行李全都壓在帳篷的四角上。
溫白羽鑽出來,就看到万俟景侯和黑羽毛坐在火堆旁邊,想也知道,黑羽毛懷裡抱著一個鼓鼓的毯子,毯子下面鑽出一個小腦袋來,小七篤就趴在黑羽毛懷裡,似乎睡的正香,蜷縮起來,因為覺得冷,還變出了毛/茸/茸的大尾巴,搭在自己身上。
溫白羽和老蛇走過去,万俟景侯和黑羽毛就站了起來。
万俟景侯說:“你身/體行嗎?累的話你繼續去睡吧,反正沒多長時間了。”
溫白羽搖了搖頭,推著万俟景侯往帳篷走,說:“去去去,老老實實的睡覺去吧,明天早上還要繼續趕路。”
万俟景侯沒辦法,無奈的搖了搖頭,順手固定了一下帳篷,然後鑽進去了。
黑羽毛也跟著万俟景侯進了帳篷,外面就剩下溫白羽和老蛇了。
兩個人往火堆邊一坐,不約而同的搓了搓手掌,這個地方很奇妙,旁邊明明是冰河,雖然主河道沒有結冰,但是旁邊全是冰層,河水裡也是冰渣子,而旁邊卻開著高山杜鵑,那種奇妙的美景讓人感覺思維都跟著產生斷層。
然而太陽完全消失之後,霧氣越來越濃,幾乎看不見身邊的東西,風也很大,但是這麼大的夜風竟然吹不散霧氣。
溫白羽後悔沒多披一件衣服,還是老蛇有先見之明,兩個人坐在火堆邊烤著火,小聲交談著,都恐怕自己睡著了。
老蛇說:“你說那個豐老/爺/子,到底是什麼來頭?他連名字都不告訴咱們,神神秘秘的樣子。”
溫白羽聳了聳肩膀,示意自己也不知道,確實豐老很神秘,万俟景侯說他戴了面具,豐老/爺/子做了偽裝,看起來並不是一個很蒼老的人,他的面板甚至猶如美/女一樣白/皙,但是看他進雪山的身手來說,應該不是個女人。
但是村/民也說了,豐老/爺/子在雪山腳下住了六十多年,從他們祖父輩就來了,這個外來的豐老/爺/子,甚至比現居的村/民,還要了解這座雪山,還有這片高原。
老蛇覺得有些無趣,他這種性格的確也坐不住,用樹枝撥著火堆,說:“他換個衣服還要躲在樹後面,搞得我以為他是個姑娘呢,你說真是奇怪啊,而且還說一些很奇怪的話……”
他正說著,就見溫白羽睜大了眼睛看著自己的後背,然後聽到“簌簌”的聲音,回頭一看,老蛇的下巴差點掉了,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帳篷動了一下,裡面有人鑽出來,鑽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他們剛剛談論的豐老/爺/子。
溫白羽感覺到了一種抓包的……快/感。
實在太尷尬了,現在只希望豐老/爺/子沒聽見,但是豐老/爺/子肯定是聽見了,這種掩耳盜鈴的事情也毫無意義。
老蛇抹了一把臉,顯然也很尷尬。
豐老/爺/子不知道為什麼從帳篷裡爬了出來,他爬起來之後,就坐在火堆旁邊,伸手烤著火,看了他們一眼<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溫白羽乾笑了一聲,說:“您怎麼起來了?還有很長時間才天亮呢。”
豐老/爺/子伸手烤著火,淡淡的說:“睡不著了。”
他的回答很艱難,老蛇不由得往溫白羽身邊靠了靠,撞了一下溫白羽的肩膀,跟他擠眉弄眼的。
溫白羽被他一撞肩膀,差點斜著就飛出去!老蛇身上全是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