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說:“哎呀,這小姑娘真可愛,眼睛還是藍色的?”
小七篤沒聽懂什麼是小姑娘,用大眼睛看著老蛇,露/出一臉疑惑的表情。
因為現在的小七篤還沒有長開,完全不是那種日後硬朗的樣貌,看起來還很稚/嫩,細胳膊細腿的,臉蛋圓圓的,有些嬰兒肥,下巴尖尖的,小鼻樑非常滑,小鼻子就像一顆小蒜頭,笑起來有尖尖的小虎牙,臉蛋上還有兩個小酒窩。
怪不得會被看成女孩子……
小五又吃了十個鍋盔,十個餅子,然後喝了一大碗水,最後大家全都吃完了,就剩下老蛇和小五對著吃,老蛇笑著說:“哎,這孩子真可愛啊,飯量也討喜。”
溫白羽有些頭疼,懷疑小五這麼吃會不會積食,不過小五吃的很高興,吃飽之後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還把身上的渣子全都撣在了方清身上,看著方清瞪眼,頓時笑了起來,特別開心的樣子。
眾人一邊吃一邊說話,鬼侯一直沒有說話過,他吃飯也很斯文,雖然溫白羽看不見他的臉,但是看他的動作就知道了,餅子不是直接放在嘴裡咬,而是掰成小塊才會放在嘴裡吃。
餅子是粗糧做的,顆粒很粗,別人一掰都會掉渣子,但是鬼侯身上一個渣子也沒有,溫白羽注意到他的手腕動起來的動作特備靈動,連掰餅子都這樣,看起來就不是善茬。
但是一路走來溫白羽也發現了,鬼侯的左手好像是廢的,雖然平時看不出來,但是他不會用左手提重物,也不會用左手掰餅子,平時的時候他的左手就是下垂的,隔一會兒抬起來活動一下。
這種動作唐無庸也常做,因為唐無庸的右手從小臂就是鐵爪子,並不是真的,鐵爪子需要牽引,所以平時要多活動一下。
再加上鬼侯左手手腕的地方有一圈傷疤,溫白羽覺得他可能是受過傷,但是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受的傷。
眾人吃了飯,就準備休息了。
老蛇將他們帶到那件雜物房裡,房間比老蛇的屋子要空曠的多,角落堆放了幾個箱子,除此之外沒什麼東西了,他們打個地鋪綽綽有餘。
老蛇笑著說:“這間房子就是比較陰冷,地上有些潮,畢竟這個林子一年只有幾個月不下雨而已,要不你們誰跟我睡一間?我那還能再睡幾個人。”
眾人挑了挑眉,老蛇突然出現,而且有很多謎團在身上,他的功夫,他的棺/材,這些都讓人很吃驚,大家在沒弄清楚之前,當然不會跟他走得很近。
老蛇見沒人說話,笑著說:“嘿嘿,這位姑娘跟我一起吧?我可不會佔你便宜,我是正……”
老蛇笑了起來,臉上都是大鬍子,雖然看不見他的笑容,但是溫白羽已經能想象到他滿臉“猥瑣”的笑容。
然而被點名說成姑娘的人,正是鬼侯。
鬼侯轉頭看了他一眼,說:“對不住,我不是姑娘。”
老蛇:“……”
鬼侯穿著一身白色的衣服,衣服還很薄,襯托著他纖細的腰身,又擋著臉,所以老蛇才把他看成了姑娘,但是鬼侯的聲音偽裝的很低沉,一張嘴老蛇就震/驚了。
老蛇撓了撓自己的脖子,說:“那算了,我還是自己一個人睡吧。”
老蛇回了自己的房間,關上/門,眾人也整理了一下行李,把毯子拿出來打地鋪。
万俟景侯說:“前半夜我來守夜。”
鬼侯說:“那後半夜我來守。”
万俟景侯點了點頭,說:“其他人好好休息,咱們的路程還很遠。”
唐無庸把金葉子和破布拿出來拼在一起,研究了一下,發現他們的路真的還很遠,剛走了一點。
万俟景侯守前半夜,溫白羽躺在毯子上,把頭枕在他腿上,很快就睡著了。
前半夜都相安無事,後半夜的時候鬼侯起來了,替万俟景侯的班,万俟景侯就躺下來,伸手摟住溫白羽。
溫白羽感覺他動了一下,迷迷糊糊間醒了,說:“唔?天亮了嗎?”
万俟景侯見他迷迷糊糊的樣子,伸手拍了拍他,輕聲說:“還沒有,繼續睡吧。”
溫白羽都沒說第二句話,頓時就睡著了,還往万俟景侯懷裡拱了兩下,伸手摟住他的腰,似乎覺得万俟景侯的體溫太低了,打了一個寒顫,但是還是繼續往他懷裡拱。
鬼侯坐起身來,靠在牆,屋子裡非常昏暗,沒有燈光,其他人全睡了,都是均勻的呼吸聲。
鬼侯把地圖拿出來,鋪在地上,仔細的研究起來,伸手輕輕摸/著那些文/字,他露/出的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