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你這是什麼意思?!要違逆寡人嗎?”
壑語侯輕笑了一聲,說:“並非如此,卑職只是想請王上稍等一會兒,也不妨礙您的雅興。”
他的話剛說完,就聽到廣川王忽然“啊!”的大叫了一聲,連退了好幾步,鍾簡站的靠後,看不清楚,伸頭一看,也嚇了一跳,原來棺床/上,還有被扔下來的屍體,一接/觸到空氣,皮肉快速的開始萎/縮,身上的陰陽兩氣散去,猛地變成了兩具肉粽子。
剛才還美豔動人的女屍,猛地變成了一具帶著皮肉的骷髏!
廣川王嚇得後退,蹲在地上就開始吐,壑語侯笑了笑,說:“王上,還要把美/人抬到您的寢宮嗎?”
廣川王被氣得要死,甩了一下袖子就走了,親信趕緊跑過來,說廣川王要他們把鳳凰棺抬出去。
盜洞是從古井往下打的,想要出去,只能從古井走,但是鳳凰棺巨大,絕對無法從古井吊出去,想要把東西帶出去,只能重新打盜洞,別看這座墓葬並不大,但是銅牆鐵壁,想要帶這麼大的東西出去,絕對不容易。
廣川王空口白牙下了命令,還要三天之內,故意刁/難壑語侯,大家都看出來了,但是誰也沒有辦法。
士兵們好不容易發覺到了寶貝,結果又要拼死拼活的開始打盜洞,三天時間很少,大家又要日夜兼程。
眾人來不及休息,已經開始著手打盜洞的事情。
鍾簡忙的一頭一臉的灰,他已經一天一夜沒有睡覺了,傷口只是被壑語侯處理了一下,根本還沒見過天日,也無法仔細處理傷口,這個時候胸前的傷口有些疼痛,換班吃飯的時候,鍾簡這才從土裡爬出來,打了飯,蹲在一邊吃著飯,疼的實在不行,低下頭來,扒/開自己的衣服看了看,紅腫了一大片。
盜洞不只是要挖個深坑就行了,還要擔心塌方,承重等等,他們運送巨大的棺床,萬一中途出現意外,不只是棺床,還有士兵就要葬送在裡面。
壑語侯雖然不會親手挖土,但是所有的設計都要他來做,一直在旁邊看著,不能差一分一毫。
壑語侯站在土坑旁邊,目光不由得注視著鍾簡,鍾簡從土坑裡爬出來,似乎要交接/班去吃飯了,為了省時間,他們一天只能吃一次飯,吃飯的時候可以休息一刻的時間,然後就要繼續幹活。
鍾簡抱著一個大碗,滿臉都是灰,身上都是土,坐在地上一邊往嘴裡塞鍋盔,一邊抱著水壺使勁喝了兩口。
鍾簡一抬頭,就看到了壑語侯,壑語侯站在土坑旁邊,兩個人分明離得很遠,但是他能感覺得到,壑語侯正在看著他。
鍾簡不由得又低下了頭,他心裡有點不是滋味,畢竟他和壑語侯的性格完全不一樣,鍾簡很迂腐,而壑語侯不同,壑語侯精明,這麼多年官/場打拼下來,已經長袖善舞了。
壑語侯見他低下頭去,不由得笑了一聲,從土坑邊走開,往他那邊走過去。
鍾簡有點尷尬,壑語侯走過來,就站在他身邊,不過沒有說話,而是扔下來一個紙包,紙包扔在他懷裡,沒有停留,轉身就要走。
那是藥粉,鍾簡見過,另外一個校尉說很貴的,有金子都買不到,一小包要好幾兩黃金。
鍾簡把藥包撿起來,趕緊從地上爬起來,追上兩步,說:“侯爺……多謝侯爺。”
壑語侯停住了腳步,稍微回過一些頭來,但是他戴著面具,鍾簡看不到他的表情。
只聽壑語侯輕聲說:“不用勉強自己謝不想謝的人,鍾簡,你太好懂了。”
鍾簡吃了一驚,低下頭來,看著自己碗裡飄滿了灰土的鍋盔。
鍾簡的確有些遷怒於壑語侯,當時那個場面,竟然沒有一個人出來阻止,鍾簡想要阻止,壑語侯還攔住了他,其實某種意義上,壑語侯救了鍾簡一命,鍾簡也不是不知好歹,但是似乎意識到,他們之間的距離很遠,遠到這才叫真/實,如此殘酷……
壑語侯輕笑了一聲,說:“鍾簡,你現在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嗎?我不是一個好人,你猜錯了……很失望吧?”
他說的輕飄飄的,說完就要走,鍾簡心裡著急,把自己的碗一扔,快速的衝過去,一把從後背抱住了壑語侯。
壑語侯剛才還輕飄飄的笑,被他一抱,吃了一驚,立刻掙扎著說:“你幹什麼……”
鍾簡是廣川王派來的細作,如果讓別人看到這種場面,鍾簡離死也不遠了。
不過幸虧兩個人站的偏僻,鍾簡抱著他,將他死死箍在懷裡,聲音很沙啞,說:“不要說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