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已經平安下墓,另外一個校尉趕緊跑回洞/口去吹哨,示意其他士兵也可以繼續下墓。
趁著這個時間,壑語侯也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然後走到鍾簡面前,鍾簡和士兵們紮在一起休息,大家興/奮的聊著天,似乎這種時候也不排斥鍾簡了,都想聽聽鍾簡是怎麼制/服粽子的。
之前井口突然塌方,其實並非是鍾簡弄得,而是因為下面的土已經不多了,而且有粽子在下面起屍,起屍的粽子在和鍾簡對挖,這樣不塌方才奇怪。
古井塌方之後,鍾簡第一時間拽住了土筐,上面的人也想把他拉上來,可是那個粽子抓/住了鍾簡,想要順著土筐爬上去,鍾簡手裡只有挖土的鏟子,根本沒帶防身的工具,想要阻攔粽子,但是古井裡空間有限,簡直束手束腳。
粽子的目標也不是鍾簡,而是爬上去,鍾簡抓/住粽子,兩個人墜著土筐,中間情急之下想要上面的人砍斷繩子,就吹了三響危險的訊號,上面的人果然聽懂了,壑語侯當機立斷的割斷了繩子。
鍾簡和粽子全都從上面摔下來,幸虧已經不算太高了,鍾簡併沒有骨折,也沒有問題,那個粽子見到鍾簡立刻撲上來,鍾簡手裡只有鏟子,和粽子幾乎是貼身肉/搏,胸口撓掉了好幾塊肉,肩膀還被咬了一個大窟窿,臉上是掉下來的時候蹭到了土壁,半張臉都給蹭花了,全是血道子。
不過鍾簡的功夫很好,畢竟他出身低微,身/體素質全都練出來了。
眾人聽得津津有味,突然就見到壑語侯走了過來,壑語侯平時少言寡語,很有威信,他一走過來,大家都不說話了,瞬間安靜了下來,安靜的等著後面的部/隊跟上來。
壑語侯站在鍾簡面前,聲音很冷的說:“你過來。”
大家聽壑語侯的聲音很冷淡,覺得可能是侯爺要責備鍾校尉了,都不敢說話,鍾簡趕緊爬起來,跟著壑語侯走到一邊。
沒想到壑語侯從自己貼身的衣袋裡摸出一個小布包來,把布包展開,裡面是一些包的很整齊的藥粉,還有瓶瓶罐罐的。
不只是鍾簡,其他士兵也有些吃驚,然後都互相嘲笑著對方粗心大意,鍾簡傷痕累累的,大家都顧著劫後重逢的聊天,根本沒人給鍾簡止血擦藥。
鍾簡有點不好意思,說:“侯爺,卑將自己來吧。”
壑語侯沒理他,還是自顧自把紙包展開,說:“脫衣服。”
鍾簡一聽,頓時不好意思了,滿臉通紅,他曬得是古銅色的面板,臉上一紅黑紅黑的,旁邊計程車兵看著“嘿嘿”傻笑,一臉湊熱鬧的樣子,鍾簡就更是不好意思。
壑語侯的臉藏在面具後面,誰也看不見他什麼表情,只是聽壑語侯冷淡的說:“別磨磨蹭蹭。”
鍾簡怕他生氣,因為這個語調實在聽不出來是什麼語氣,趕緊把自己的上衣脫/下來,他腿沒有受傷,所有傷口都在上面,衣服被抓的亂七八糟,血肉黏在一起,脫的時候特別疼。
正好另外一個校尉吹哨通知上面計程車兵回來,趕緊過來幫鍾簡把衣服脫/下來,實在不行的地方就用小刀子劃開,反正衣服已經很爛了。
那個校尉笑著說:“好小子,夠爺們兒的,我跟你說,侯爺的傷藥可不是一般人能用的,你有福氣了,保證你連個疤都留不下來。”
鍾簡發現,經過這件事情,大家對自己的看法似乎有些改變了,他本身就不想孤立自己,這樣的感覺比以前好太多了。
很快後面計程車兵就跟上來了,壑語侯一邊給鍾簡包紮傷口,一邊說:“派一隊人先導探路,注意威脅,不許逞能。”
那個校尉立刻答應了,帶著一隊人快速的往前去探路,壑語侯手上很麻利,還是給鍾簡繼續包紮傷口,其他士兵就在原地待命。
鍾簡和壑語侯旁邊沒什麼人了,不過其他士兵都是在旁邊“暗搓搓”的觀察。
鍾簡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說話,就閉著嘴不說話,他也知道自己嘴笨,壑語侯也安靜的給他包紮傷口,但是鍾簡的目光真是越來越火/辣,越來越火/辣,壑語侯已經要頂不住了,沒好氣的輕聲說:“你看什麼?”
鍾簡看的正痴迷,順口傻笑著說:“你真好看……”
鍾簡一說完,壑語侯差點被氣死,鍾簡也瞬間懵了,他似乎調/戲了侯爺……
鍾簡趕緊說:“卑……卑將……”
壑語侯沒好氣的喘了一口氣,說:“閉嘴。”
鍾簡趕緊說:“是。”
壑語侯真不知道,隔著面具怎麼能看得出來,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