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白羽見他一直低著頭看自己的手,不禁奇怪的戳了戳万俟景侯,万俟景侯這才抬起眼來。
瘸子和那個戴墨鏡的男人說完,瘸子似乎很害怕水桶裡的手,就催著對方趕緊走,兩個人就下了山。
溫白羽從草叢中站起來,摸著下巴說:“這倆人絕對有貓膩,還說什麼二十年前的事情,到底是什麼事情?似乎很嚴重。”
万俟景侯只是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兩個人下午回客棧休息,溫白羽一直宅在家裡,最多走到小飯館坐一天,根本沒什麼運動量,突然爬爬山還有點受不了,下午腿痠腰疼的,就準備在床上躺著,哪也不去了。
溫白羽說:“我總覺得出去玩就是自己找罪受,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多人喜歡出去玩。”
他說完沒過多久就睡著了,等再睜開眼的時候,窗子外面竟然天黑了,而且黑的很徹底。
溫白羽是被餓醒的,肚子餓得咕咕叫,一抬頭就看到万俟景侯坐在床邊的位置,也看了他一眼,說:“醒了?”
溫白羽揉著眼睛坐起來,說:“我竟然睡了這麼長時間,天都黑了……肚子好餓,你吃了沒有,咱們下樓吃飯啊?”
万俟景侯站起來,說:“還沒有,等你一起。不過不知道現在樓下還做不做晚飯。”
溫白羽有些納悶,拿起手機一看,竟然半夜十二點了!
溫白羽反覆看了幾遍手機上的時鐘,確定是半夜十二點,並沒有看錯,怪不得會餓醒,已經睡了這麼長時間。
溫白羽趕緊跳下床,說:“都半夜了,你還沒吃飯,你該叫醒我的。”
他一邊說,一邊匆匆的拉開門,剛一開門,就聽見“吱呀——”一聲輕響,靜悄悄的樓道里一片漆黑,沒有燈光,這一聲輕響顯得格外毛骨悚然……
溫白羽頓時就不敢動了,只見一個黑影從不遠處的房間裡走出來,他身形很奇怪,走路的時候一跛一跛的,背上揹著一個黑乎乎,鼓鼓囊囊的東西,因為天太黑看不清楚,不過看形狀是個旅行包。
是那個瘸子。
溫白羽有些奇怪,瘸子好像故意把動作放輕,而且走路的時候一步三回頭,似乎在看有沒有人跟蹤自己。
溫白羽當即把頭縮回來,心中升起一股好奇心,回頭對万俟景侯挑了挑眉,然後啞然的指了指外面。
万俟景侯走過來,正好看見瘸子從樓梯下去,動作很輕很輕,走在竹子做的樓梯上,發出“咚……咚……咚……”的悶響聲。
溫白羽怕說話聲音他被瘸子發現,湊近万俟景侯,小聲說:“他這麼晚出去,還鬼鬼祟祟的,絕對有問題。”
万俟景侯只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氣息吹在自己耳邊,那種溫暖的感覺是不同於自己的低溫的,讓人從心底裡生氣一股奇怪的感覺,彷彿在發酵,一點點蔓延開,又很熟悉……
溫白羽曾經問過万俟景侯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去小飯館做夥計,万俟景侯當時回答的是“不知道”,其實那並不是万俟景侯的搪塞,而是真的不知道<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他有記憶開始,就沒有一個固定的居所,遊蕩在各個城市中,他什麼也不記得,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誰,到底要幹什麼,他隱隱約約記得自己要找什麼,卻永遠也找不到。万俟景侯對古墓很熟悉,這麼多年來,他一個墓一個墓的下,卻始終找不到他心裡想找的東西。
万俟景侯有的時候很迷茫,沒有家人,沒有朋友,甚至沒有明確的方向,而且不管受多重的傷,万俟景侯永遠不會死,他的傷口會慢慢的自動癒合,如果不是切實的疼痛,或許他會感覺一切都是幻覺。
尤其万俟景侯的體溫很低,他從來不會觸碰別人,否則會被尖聲指責是怪物,而溫白羽的體溫很高,帶著一股暖意,讓万俟景侯深藏在心裡的記憶有些鬆動……
溫白羽見万俟景侯皺眉,似乎在思考什麼,眼看著瘸子走出了客棧,趕緊拍了他一下,說:“咱們跟上去看看。”
他說著要走,万俟景侯說:“等一下。”
他說完回身大步進了房間,提起一個旅行包,然後說:“走吧。”
溫白羽特別興奮,他的好奇心非常重,其實他平時膽子不大,都不敢自己一個人看鬼片,要看鬼片都是拉著唐子一起,不過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万俟景侯跟著自己的話,什麼事情都不可怕了。
兩個人快速的下了樓,也不知道是不是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