粽子!
溫白羽立刻就想到了這個詞,他嚇得屏住呼吸,張大了眼睛,喉嚨顫抖的上下滑動。
万俟景侯一隻手突然抓住溫白羽的胳膊,說:“抓緊了。”
溫白羽還沒來記得及反應,就感覺到万俟景侯突然飛身跳了起來,如果不是他抓著自己,差點就被甩出去。
溫白羽就聽“彤——”的一聲巨響,青銅大鼎被万俟景侯一下踹翻過去,挫著石板地,“嘭”的一下扣在了牆根處。
大鼎扣過來,立刻猛烈的震動起來,那血瞳的孩子似乎馬上就要把鼎撞起來。
“哐當!”
“哐當!”
“哐當!!”
溫白羽不敢喘氣,緊緊抓著万俟景侯的後背,“嗤——”的一聲,溫白羽感覺到一股寒氣,万俟景侯手上竟然多了一把匕首。
是龍鱗匕首!
溫白羽還記得万俟景侯說這把匕首可以招陰兵,也可以驅鬼,當下特別激動,幸虧万俟景侯帶著呢!
不過溫白羽轉念一想,他們是坐火車來的,這把匕首也不短,而且開了血槽的,到底是怎麼透過安檢帶上車的!
溫白羽特別想給自己一個耳刮子,這種危機的時候,竟然還能想到這種問題。
万俟景侯把匕首從鞘裡□□,然後“嗤”的一下竟然劃在自己手掌上,頓時鮮血“滴滴答答”的順著手掌流下來。
溫白羽詫異的看著他,說:“你幹什麼?”
万俟景侯沒說話,只是手一揚,血珠立刻飛濺到青銅大鼎上,剛剛還“哐當哐當”巨響的青銅大鼎,被血珠一打,頓時“哐”的一聲安靜下來,死死的發扣住,再也不動了。
万俟景侯這才說:“壓制他的怨氣。”
他說完,抓緊溫白羽,快步走出石室,往墓道深處走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他們出了石室,走了很遠,依然安安靜靜的,再也沒有“哐當”的聲音,溫白羽這才舒出口氣,說:“咱們安全了麼?”
万俟景侯說:“不一定。”
他說完了,又補充說:“那個粽子怨氣很強,我的血只能暫時壓制他的怨氣。”
一提到血,溫白羽這時候才想起來,万俟景侯劃破了手,根本沒有包紮,剛才那人抓著自己的手腕,自己手腕上還蹭到了万俟景侯的鮮血。
溫白羽低頭去看,果然万俟景侯的手還在流血,“滴答滴答”的滴在地上,想必剛才劃的很深,趕緊說:“你的手!趕緊停,先包紮了再走,不然血都流光了。”
万俟景侯下意識的抬起手來看看,但是腳步沒停,說:“不用包紮,會自己癒合的。”
他說著,手上的傷口果然在以肉眼可以辨別的速度慢慢縮小癒合。
溫白羽震驚的同時,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突然有點酸,抬手重重的敲了万俟景侯的後腦一下,給了他一個大棗兒。
万俟景侯有些納悶的回頭看他,溫白羽說:“能癒合也別這麼糟蹋自己啊,能癒合也疼啊,傷口這麼深!”
溫白羽說著,突然想到万俟景侯的表情自始至終都沒變,連劃傷手的時候,都是一張面癱臉,於是狐疑的說:“額……你疼麼?”
万俟景侯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淡淡的說:“疼。”
溫白羽立刻就底氣很足的說:“我就說疼啊!你把手抬起來!”
万俟景侯很“聽話”的把手抬起來,只不過腳步依然沒停。
傷口非常深,雖然在一點點癒合,但是鮮血還在流,揹包裡有應急的止血藥和紗布,溫白羽給他消毒,然後把止血藥的膠囊擰開,給他撒上,又拿紗布包紮好。
万俟景侯一直沒有任何疑義,老老實實的舉著左手,腳步依然很快。
溫白羽給他包紮好,因為傷口太深流血很多,紗布上都有些染紅。
溫白羽還要數落他幾句,不過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愣,然後說:“我想起來了!”
万俟景侯說:“什麼?”
溫白羽說:“剛才那個粽子,他沒有右手你看到了麼?咱們中午從井裡撈上來的那隻手……好像也不大,現在想起來,是個孩子的手……”
溫白羽說完,不禁抖了抖,後脊樑一陣發毛,頭皮發麻,感覺四肢也冰涼冰涼的。
墓道很長,他們順著墓道一直往裡走,溫白羽說:“你揹著我走累不累?”
万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