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咧咧的性格,自然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溫白羽說:“就沒別的辦法了嗎?非要用唐子的膽去救雨渭陽嗎?”
万俟景侯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有。”
溫白羽吃驚的看著他,既然万俟景侯說有,那就一定管用,溫白羽下意識的非常信任万俟景侯,心情一下就放鬆下來,說:“什麼辦法?有辦法早說啊!嚇死我了!”
万俟景侯幽幽的看了一眼唐子,說:“但是這辦法,並不一定能用,用不用得上,還要看他們倆人的決定。”
溫白羽見他賣關子,心裡好奇的要死,說:“能救命還決定什麼,當然是肯定啊。”
万俟景侯挑了挑眉,說:“之前有人在西安土坑裡發現過一副密宗壁畫仙魔交/歡圖,我看過拓本……”
他還沒說完,溫白羽已經瞠目結舌的說:“什、什麼畫?”
万俟景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說:“仙魔交/歡圖。”
溫白羽只覺得万俟景侯那一眼,看得他後背發麻,頭皮發麻,像過電一樣,趕緊咳嗽了一聲<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万俟景侯的表情很正常,一如既往的冷淡,好像那啥圖不是他說出來的似的。
万俟景侯繼續說:“你們一個屬陽,註定在火中*,一個屬陰,天生身懷鬼脈,真的雙修也無不可。”
溫白羽結結巴巴的說:“那個……他們都是男的……”
万俟景侯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輕聲說:“是男的,不可以嗎?”
溫白羽被他那眼神一看,再加上萬俟景侯的完美面容,溫白羽的罪惡感瞬間蹭蹭蹭的往上冒,好像自己說一句不可以,就會讓万俟景侯傷心一輩子似的。
溫白羽覺得自己真是越來越慫了,而万俟景侯真是越來越會裝委屈了,溫白羽艱難的嚥了口唾沫,說:“也、也不是不可以……”
万俟景侯滿意的點點頭,又看向唐子,說:“辦法已經說完了,要不要用就看你們了。”
唐子顯然沒想到万俟景侯說的辦法竟然是這樣的,當即臉上有些不自然,低頭看著懷裡的雨渭陽,想了很久,臉上漸漸露出苦澀的笑容。
溫白羽趕緊說:“你別一個人決定,等雨渭陽醒了再說。”
溫白羽說完,就聽見細微的“咯咯咯、咯咯咯”的聲音,還有密密麻麻的敲擊地板的聲音,似乎又有什麼東西從遠處爬過來了,在空曠的墓道里還有隱隱的迴音聲。
溫白羽下意識的抓住万俟景侯的袖子,說:“這……這是什麼聲音,你們聽見了嗎?”
万俟景侯看了一眼墓道深處,說:“蜘蛛。”
溫白羽頓時嚇了一跳,說:“這個墓裡不止一個蜘蛛?”
万俟景侯看向地上還在不斷掙扎的人臉蜘蛛,綠色的臭水流的很多,灘成了一片,上面的斷腿還在不斷扭曲著。
万俟景侯說:“是蜘蛛的綠液把其他的蜘蛛引來了。”
溫白羽聽著密密麻麻的聲音,是蜘蛛的腿在地面上爬行發出來的,頓時胳膊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對唐子說:“你怎麼在墓裡放這麼多蜘蛛啊,也太噁心了。”
万俟景侯說:“這不是他放的,這種蜘蛛喜歡陰暗的地方,經常在墓穴裡聚集,以腐爛的屍體為食,就算不吃不喝也可以活一百年。看這個蜘蛛的個頭,少說也有幾百年。但是這座墓明顯是疑冢,並沒有墓主和陪葬人牲,蜘蛛必然也餓了幾百年。”
溫白羽“臥槽”了一聲,說:“餓了那麼久,是不是不止吃屍體了?”
万俟景侯點點頭,溫白羽抓著他,說:“還等什麼呢,快跑啊!”
唐子從地上站起來,將昏迷的雨渭陽打橫抱起來,說:“這座墓我熟悉,跟我走。”
溫白羽趕緊跟著唐子往墓道深出走,他們一直走,一直能聽見“簌簌簌簌”的爬行聲,也不知道蜘蛛到底在哪裡,總覺得在向他們逼近。
唐子非常熟悉墓穴的地形,看起來輕車熟路,墓道里有很多機關和暗門,再加上兩壁都是壁畫,起到了吸引注意力的作用,一直走下去墓道其實是圓形的,以為是一條直線,最終就會變成鬼打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万俟景侯和溫白羽快步跟在後面,万俟景侯突然解下自己身上的繃帶,溫白羽奇怪的說:“繃帶鬆了嗎?還是傷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