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靖慘白獰笑的臉在旁邊一劃而過,万俟景侯動作非常迅速,一下將手從鐵柵欄裡伸出去,就聽“嗬——”的一聲響,万俟景侯一把抓/住了方靖的脖子,然後是“哐啷”一聲巨響,万俟景侯的手臂往後一扯,立刻將方靖整個人拽在鐵柵欄上。
噫風受了傷,但是墓室裡三十幾條蛇全都被他們消滅的差不多了,一地的狼藉,滿處都是腥臭的味道。
方靖的臉被拽著貼在柵欄上,就見他臉色還是蒼白的,連嘴角的獰笑都照常,完全不是階/下/囚的樣子。
溫白羽看著方靖的笑容,總覺得背後發涼,就見他的太陽穴上,竟然有一個小血孔。
溫白羽詫異的說:“海蟲?你們看。”
海蟲的威力眾人都是見識過的,能控/制活人,就算人死了,只要海蟲不死,就照樣可以控/制屍體,而且海蟲藏在腦子裡面,有堅/硬的頭骨保護著,想要把它抓出來可不容易。
万俟景侯抓/住方靖的脖子,方靖雙手抓/住鐵柵欄的欄杆,想要撐著掙扎開,但是万俟景侯的手勁不小,他怎麼可能逃得走。
就在這個時候,噫風突然將手伸出柵欄,一下按在方靖的頭上,万俟景侯沒來得及說話,噫風的手已經一按、一擰,就聽“咔吧”一聲響,方靖的腦袋竟然被擰了一圈,骨頭一下碎裂,腦袋耷/拉下來,與此同時,噫風的手像鷹爪一樣,就聽又是“咔吧”一聲,手指穿進方靖的頭骨之中,使勁一抓。
万俟景侯眯了眯眼睛,猛地鬆手,噫風也同時鬆手,就見方靖一下癱倒在地上,頭骨的窟窿裡不斷有白色的漿液從裡面淌出來,噫風竟然徒手把方靖腦袋裡的海蟲給捏死了。
溫白羽看著那白色的粘/稠液/體從血窟窿裡湧/出來,頓時忍不住了,立刻臉色慘白,捂住嘴,背過身去幹嘔兩聲。
万俟景侯來不及去管方靖,回身扶住溫白羽,說:“怎麼了,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坐下來休息會兒?”
溫白羽搖搖手,他現在怕一張嘴就真的吐出來,就在這個時候,突聽眾人喊了一聲噫風,隨即是“嘭”的一聲,噫風的身/體一晃,一下倒在地上,鄒成一被他抱著,也倒在地上,摔在噫風身上<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鄒成一見噫風的臉色鐵青,立刻扳過他的脖子,就看見耳後的咬傷已經腫了起來,而且傷口發紫,看起來是中毒了。
眾人見到噫風昏死過去,立刻從揹包裡拿出應急的急救箱,莫陽從裡面掏出刀片,鄒成一立刻說:“我來。”
他說著,快速的接過刀片,用酒精消毒之後,一手扳住噫風的下巴,讓他把頭側過去,另一手捏住刀片,快速的在噫風而後的傷口上劃了一個十字,然後開始放血。
放出來的血是青黑色的,竟然還帶著一些青銅的光澤,擠出很多毒血,鄒成一把刀片扔在一邊,低頭下去,在噫風的傷口上猛吸了幾下,然後把血吐在地上,直到血已經是鮮紅色的,全都放乾淨,又給噫風打了抗毒血清。
但是噫風一直處在昏迷的階段,耳後的傷口還有些紅腫,呼吸非常微弱。
溫白羽眼看噫風不醒,但是他和万俟景侯的血對於噫風和鄒成一來說又不適用,鄒成一是神鴉一族,按照鄒成一的說法,是被遺棄的罪民,溫白羽和万俟景侯這種神明的血對他們來說實在太痛苦了,還沒有解毒,可能會先被疼死,或者燒死。
而噫風是鄒成一用靈力捏出來的,他身上的靈力本身就來自鄒成一,也不適用這些。
抗毒血清都打過了,但是這蛇邪門的厲害,剩下的只能聽天由命了。
眾人再等噫風醒過來的時候,莫陽研究了一下鐵門的鎖,鎖很複雜,但是對於莫陽這種從小玩機/關的人來說,解/開這道鎖就是時間的問題。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莫陽滿頭都是汗,兩隻手的指縫之間都夾/著一根桃木針,好幾根針同時扎進鎖眼裡,不停的撥/弄著,也虧得是莫陽的手指柔/軟,才能同時操作這麼多根桃木針。
彭四爺也幫不上忙,只能給莫陽擦擦汗。
終於就聽“咔”的一聲,桃木針似乎感覺到什麼,莫陽臉上露/出了一絲欣喜,然後快速的撥了兩下,將桃木針拔/出來。
與此同時鐵門發出“喀啦喀拉……”的聲音,很快就升了上去。
眾人都是一陣欣喜,但是唯一讓他們高興不起來的,就是噫風。
噫風仍然昏迷著,他臉色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