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快速的出發了,眾人從西寧出發,直奔布倫臺,從布倫臺再往西走,才能達到崑崙山上的死亡谷。
西寧到布倫臺,開車要十幾個小時,他們這些人中只有噫風一個會開車,開車的重任就落到了噫風的身上。
天色非常黑,他們出了西寧之後已經過了午夜,天氣情況不是太好,即使關著車窗戶,也能聽到外面“嗚嗚”的風聲,就像鬼夜哭一樣。
因為是深夜,路上只有他們一輛車,慘白的車燈照在地面上,車路有點顛簸。
溫白羽下午趕飛機,晚飯是在飛機上草草吃的,吃的本身就不舒服,下了飛機又直接坐車,這會兒胃裡難受的厲害,肚子很餓,但是沒問什麼胃口,又覺得十分睏倦。
万俟景侯見他眼皮打架,就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他的身上,讓溫白羽靠著自己肩膀,說:“你先睡一覺。”
溫白羽靠著万俟景侯肩膀,都沒堅持,很快就睡著了。
溫白羽不知道是不是車子太顛簸了,總之睡著了之後都在做噩夢,他夢見自己在不斷的跑,旁邊滿處都是雪,他不知道為什麼,要在結冰的湖面上行走,走一步就跌一跤,摔得渾身都疼。
四周是“嗚嗚”的狂風,腳下是摔得幾乎碎裂的冰面,突然冰面“咔嚓”一聲巨響,一下就裂開了,溫白羽猛地墜落下去,他想變成鴻鵠飛上天去,但是根本飛不起來,肚子裡一陣絞痛,頓時灌了好幾口涼水,渾身都要結冰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衝他大喊“把手給我!把手給我!”
溫白羽不知道是誰在叫,但是求生的本能讓他猛地從冰涼的湖水中伸出手去,有人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把他奮力往岸邊上拽。
溫白羽幾乎沒氣了,一邊被那隻手拽著,一邊自己奮力的往上爬,就在他要衝出湖面的時候,突然肚子裡一陣絞痛,緊跟著就聽“哧——”的一聲響,一把很長的刀子竟然插/進了自己的腹部。
溫白羽喉/嚨裡發出“嗬——”的一聲,震/驚的睜大眼睛,那抓著自己的手突然鬆開了,隨即有人在他肩頭補了一腳,溫白羽身/體後仰,頓時“噗通”一聲,沉浸了冰涼的湖水中……
“啊……”
溫白羽渾身發冷,猛地掙扎了兩下,猛地從夢中醒來。
“白羽?白羽你怎麼了?”
溫白羽一睜眼,就看到万俟景侯緊緊摟著自己,溫白羽還沒真正醒過來,粗喘著氣,呆呆的盯著万俟景侯。
九命欠著身/體,用熱毛巾擦了擦溫白羽的額頭,說:“主人你做噩夢了嗎?出了好多汗,快點擦乾,不然太冷了要吹病了。”
溫白羽看了看周圍,後座上五個人,前面噫風在開車,鄒成一聽到他的呼叫/聲,也轉過頭來看他,車窗外面已經泛起了魚肚白,灰濛濛的一片,因為天氣冷,車窗上結了一層冰霜,外面看起來很不真/實。
經過一晚上,溫白羽不知道車子已經行駛到哪裡了,好像是山路,從車窗看出去,盤曲的山路一片灰黃,頂上卻蓋了白雪,再往遠處看,是一片黃土的平原,充滿了一種蒼茫又震懾人心的感覺。
溫白羽愣愣的看著,下意識的伸手壓在自己腹部上。
万俟景侯說:“怎麼了?不舒服?白羽?”
溫白羽這才算是真正回過神來,嗓子裡有些沙啞,似乎是被夢境中的情景嚇得,他清了清嗓子,說:“沒事……只是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万俟景侯輕輕擦/拭著他的額頭,又用毛巾擦了擦他的脖頸,上面也滿是冷汗,說:“你嚇死我了,你剛才臉色非常難看。”
溫白羽回想了一下夢境,一切都非常真/實的樣子,而且既然是一個夢境,又為什麼會有痛覺?
溫白羽真/實的感覺到哪種絞痛,還有被刀子貫穿的麻木。
天色還不完全亮,早上的霧氣太大了,又是山路,噫風不敢開的太快,漸漸的車子已經開不動了,即使打著霧燈,也難以分辨出路來。
噫風把車子停下來,說:“大家下車走走吧,正好吃一下早飯,霧太大了,再這樣下去很危險,等太陽出來咱們再走。”
眾人看了看四周的霧氣,就好像身在仙境中一樣,比電影特效做的還要好。
大家一晚上都坐在車裡,身上早就疲憊不看了,都紛紛開門下車,在車外走動,伸展一下/身/體<script type="text/j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