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低頭看著地上白色的旄節,立刻鬆了一口氣,不過那三頭野驢的死相比較血/腥,溫白羽忍不住雙/腿一軟,跪在地上乾嘔起來。
唐梓綬看到三頭野驢瞬間就死了,也愣了神,轉頭看過去,就見一個白衣男人從大霧中走了出來,他梳著一頭長髮,頭髮有些凌/亂,臉上有許多血跡,顯得整個人冰冷異常。
一張異常白/皙的臉,身材很高,並不顯得壯,但也不顯得柔/弱,他慢慢的從濃霧中走出來。
是太子伋。
溫白羽鬆了口氣,不過唐梓綬已經是轉/世,並不認識太子伋,只是覺得這個白衣的男人有些眼熟。
太子伋走過來,並沒有拽起地上的旄節,而是雙眼盯著唐梓綬,他一直儲存著這個人的屍體,儲存了幾千年,但是幾千年來,屍體已經腐爛了,他很久沒有再見過這個人真正的面容了。
還是那個樣子。
太子伋冰冷的眼神裡不禁露/出一絲複雜的寬慰,慢慢的伸起手來,似乎想要觸/摸唐梓綬的臉。
不過太子伋手上有血,他的手背也破了,看著滿手的血汙,似乎又覺得這樣的自己根本不能碰這個人……
太子伋的手伸到了一半,又慢慢的收了回來,沒有說一句話,轉身將地上的白色旄節一下拔了出來,輕輕彈掉白色絨毛上的血跡。
溫白羽看著他,說:“其他人呢?你怎麼在這裡?”
太子伋口氣依然很冷淡,說:“我不知道<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太子伋也是走散的一員,太子伋說當時他們露營的地方很混亂,半夜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就來了一片的蜈蚣,偷偷的鑽進帳篷裡,當時他們發現過來的時候,很多人都被咬傷了。
而且這些巨大的蜈蚣是劇毒的東西,當時營帳很混亂,之後又突然颳起風雪,太子伋很快就走散了。
還有一會兒就天亮了,眾人都處理著自己的傷口,太子伋一個人默默的坐著,也不處理傷口,頭髮散亂著,也不伸手去重新束好。
溫白羽的眼睛在太子伋和唐梓綬身上來回看了好幾次,太子伋跟來的目的就是找唐梓綬,而現在找到了,竟然不說一句話,如果是自己絕對做不到的。
唐梓綬包紮了傷口,抬頭看向太子伋,說:“你的手背破了,包紮一下吧,臉上也有傷口。”
太子伋抬頭看了一眼他,沒有說話,不過唐梓綬看起來挺熱心腸的,而且太子伋救了他們,就更不能置之不理了,立刻拿著醫藥包走過來。
太子伋沒有動,唐梓綬先給他處理了手背上的傷口,太子伋只是低著頭,也不知道在看自己的傷口,還是在看唐梓綬的頭頂。
傷口雖然不大,但是非常深,唐梓綬處理之後,又拿著棉籤給他處理臉上的傷口,太子伋的眼裡沒有波瀾,只是緊緊盯著近在眼前的唐梓綬,過了很久,終於閉了閉眼睛,吸了一口氣。
唐梓綬還以為自己力氣太大了,趕緊收回手,說:“抱歉抱歉,你臉上的傷口挺大的,我注意點,我輕點。”
太子伋搖頭,說:“沒事。”
唐梓綬很快的給他處理了傷口,還說:“你叫什麼名字?”
太子伋沒有說話,只是看了他一眼。
唐梓綬覺得這個人很奇怪,好像不願意和自己多說話,並不知道為什麼。
眾人包紮完傷口,天已經大亮了,不能在這個地方逗留,他們必須要繼續往前走,和其他人匯合。
溫白羽的意思是往前走,這是他們走散之前的路線,肯定要繼續走,不可能回頭。
唐靈說:“回去?不行,太可怕了,絕對不可以回去!你忘了那麼多人追咱們了嗎?”
溫白羽說:“我的朋友還在前面,我要去找他們。”
唐靈轉頭看向唐梓綬,說:“哥,不能回去啊,絕對不能回去,那地方太可怕了!”
唐梓綬也猶豫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這鬼地方深處的東西,說:“你們到底要去哪?”
溫白羽說:“不知道,或許是你們說的樓吧,但是首先我要去找我的朋友。”
唐梓綬吸了一口氣,對唐靈說:“咱們也去吧。”
唐靈使勁搖頭,說:“哥,你也瘋了嗎,不能去啊,咱們好不容易逃出來!”
唐梓綬說:“可是隻有咱們兩個人,也沒有裝備,根本走不出去這裡,而且他們之前救過咱們<script typ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