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顫了一下,手心裡握著一個透/明的蟬蛻。
駱祁鋒連忙接過蟬蛻,抱著葉流響說:“小葉,感覺怎麼樣?好了嗎?”
葉流響有氣無力的,又因為失血過多,頭暈目眩的,看見駱祁鋒都是雙影兒的,說:“怎麼有……兩個大叔……好累……”
葉流響說完,頭一歪,靠著駱祁鋒睡著了。
駱祁鋒見了哭笑不得,不過也鬆了一口氣,心臟總算是落回肚子裡了。
眾人也都鬆了一口氣,既然葉流響已經找到了,他們也不用再爭分奪秒的趕路了,往前找了塊乾淨的地方,都坐下來休息。
葉流響異常虛弱,倒在駱祁鋒懷裡,眾人也都是忙了一晚上,這個時候天色亮了起來,因為樹林的樹木太多了,沒有看到日出。
溫白羽靠在万俟景侯肩膀上,打了一個哈欠,一撇頭,就看見七篤已經抱著蛋寶寶睡著了,趴在地上,團在一起,團的很緊。
万俟景侯握著溫白羽的手,說:“累了就休息一會兒。”
溫白羽點了點頭,確實也累了,靠著万俟景侯肩膀上就閉眼休息,沒一會兒神志已經不太清晰了。
溫白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累了,腦子裡“嗡嗡——”直叫,然後夢到了一個白色的面具,面具是蟬形的,溫白羽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拿著這樣一張白色的面具,耳朵裡有很多聲音,有人笑著說,“戴上吧……戴上吧……”
溫白羽覺得那聲音瘮人的很,卻有一種蠱惑力,讓人雙眼發直,腦子裡一片混沌,溫白羽眼睛慢慢呆滯起來,心裡想著,只是一個夢,戴上的話也沒有什麼,或許還能看看面具裡面究竟有什麼。
溫白羽這樣想著,耳朵裡全都是蠱惑的聲音,笑著說:“戴上它……戴上吧……”
溫白羽的手慢慢抬起來,那白色的蟬形面具就跟有吸引力一樣,一點一點的抬高,慢慢的附在溫白羽的臉上,在面具附上的一霎那,溫白羽感覺到一股窒/息和恐懼。
“啊!”
溫白羽大喊了一聲,猛地從夢中醒來,万俟景侯緊張的看著他,說:“白羽,怎麼了?”
溫白羽滿頭大汗,“嗬——嗬——”的喘著氣,胸口快速的起伏著,就跟剛跑完了一千米一樣,眼神還是有些呆滯,眼裡有一種恐懼感。
万俟景侯不知道他夢見了什麼,一直靠著自己肩膀上熟睡的溫白羽猛地大喊了一聲,其他人全都被嚇醒了,只有葉流響還在昏睡著<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万俟景侯伸手摟住溫白羽,給他擦了擦臉上滾襲來的汗,全是冷汗,還帶著涼絲絲的感覺。
万俟景侯喊了他好幾聲,溫白羽才慢慢的回神了,說:“我……我怎麼了?”
万俟景侯沒好氣的笑了一聲,說:“你還問我,你剛才自己大喊了一聲,是做什麼噩夢了嗎?”
溫白羽被他說得一愣,剛才的夢明明就在半分鐘之前,但是有點記不清楚了,怎麼想都覺得隔著一層霧,也不知道自己剛才大喊大叫過,就覺得心臟跳得騰騰快,也不知道為什麼,心底總有一種恐/慌。
万俟景侯見他又陷入了沉思,皺眉說:“白羽,怎麼了?”
溫白羽搖了搖頭,說:“我剛才好像做了一個怪夢,但是到底夢到了什麼,我不記得了。”
他說著,伸手揉了揉太陽穴。
窮奇趴在明鬼懷裡,尾巴和耳朵已經變出來了,甩著自己的大尾巴,在明鬼臉上一抽一抽的,抽的明鬼臉色非常青,但是始終忍著沒說話。
窮奇說:“我也經常做夢,不過夢過就忘了,沒關係,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想起來了,而且夢都是反的,我曾經清晰的夢見我養了一堆小白,結果醒過來的時候,發現我的口糧還是隻有一條小白。”
窮奇說到最後,還頗有些傷感的意思,明鬼終於忍不住了,一把抓/住窮奇的尾巴,窮奇立刻“哎……”了一聲,隨即尾巴和耳朵全都豎/起來了,臉上一片紅,果然窮奇的尾巴動不得了,一動就要發/情……
溫白羽看見窮奇這個樣子,不禁笑了出來,感覺剛才那種恐/慌的心情也消散了不少,漸漸把心放下來。
万俟景侯突然伸手捏著溫白羽的下巴,把溫白羽的臉掰過來,說:“白羽,你最近總看著別的男人笑。”
溫白羽:“……”
溫白羽心裡臥/槽了一聲,万俟景侯哪根筋搭錯了,竟然又開始了總裁蘇蘇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