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由得仔細去看那個掛在樹上的死人。
死者是用自己的皮/帶吊死的,而且腳下面歪著一個旅行包,看這樣子是自/殺,但是誰自/殺能自/殺出這麼開心興/奮的表情?
墨一是蹲下來,踢了踢那個玉蟬面具,面具的內/側翻出來,也有一個小機/關設定,墨一是仔細看了看,說:“看起來蠱蟲還在這個人身/體裡。”
他這樣一說,溫白羽趕緊攔著眾人向後退一點,以免蠱蟲跑出來鑽進他們身/體裡。
掛在樹上的死人張著大嘴,不知道死了多久,雖然是在高山上,這裡的氣溫比寨子裡低,但是始終不能儲存屍體,屍體已經開始腐爛,仔細一看,屍體上甚至還爬著一個個小蟲子,已經發臭了。
万俟景侯蹲下來檢/查了一下死者的旅行包,旅行包裡全是下斗的必備工具,還有一些野外生存的工具,看起來並不老舊,應該死了不太久。
万俟景侯翻著,就翻到了一個筆記本,翻開一看,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記錄。
有地圖,有人名,還有日常記錄。
溫白羽探頭一看,說:“看起來這個土夫子不是一個人啊。”
筆記本的第一頁就記錄了人名,一共五個土夫子一起來到這附近下鬥,他們沒有記錄要找什麼,但是估計和溫白羽要找的也差不多<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後面是一些地圖,還有日常記錄,無非是今天遇到了什麼,或者昨天又遇到了什麼。
地圖畫的有點潦草,但是溫白羽他們看得懂,畢竟剛剛經歷過,他們一眼就看到了水洞。
水洞旁邊還有註解,不過顯然這幫人沒有受到白皮粽子的攻擊,他們其中有一個人掉下暗河,沒有撈上來,但是也沒有看到什麼鮫屍,然後順利的從水洞出來。
溫白羽還以為這個死者是從水洞出來,然後在這附近遇到了意外,但是看了這個筆記之後就知道想的不對了。
死者並非在這附近遇到了意外,他們到這附近的時候還有四個人,在這裡並沒有/意外,也和溫白羽他們一樣,在這裡採集了小紅果子當做補給,然後又快速上路了。
緊跟著又是地圖,地圖上畫了穿越樹林的路線,這個看不太懂,因為他們還沒進到樹林裡,只有一個大概的思維。
這片樹林非常大,正常體力的人徒步穿越需要兩天時間,然後他們看到了巨大的峭壁,還有貼著峭壁修建的懸空寺。
懸空寺太高了,他們沒能上去,然後又沿著峭壁繼續走,這裡沒有記錄走幾天,一下就跳到了他們找到墓葬。
死者在這裡也用了“成百上千”的字眼。
然後他們開始一件一件的記錄從棺/材裡倒出來的古董,記載了有滿滿兩頁紙,看起來收穫頗豐。
讓溫白羽奇怪的是,死者身邊的這個揹包,裡面好像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後面什麼也沒有記錄了,筆記本上有血,再後來,死者用潦草的筆記寫了一句話……
——我被控/制了!!!
後面跟著無數個歎號,好像想要紓解當時恐懼的心情一樣。
死者是從墓葬逃離回來,跑回到這裡的,顯然到了這裡,只剩下死者一個人了,他們的隊伍徹底打散了。
万俟景侯又往後翻,死者在後面都沒有寫字,只是鬼畫符,用筆畫著亂七八糟的線,好像有些精神分/裂的感覺,看得出來他心情焦躁不安,有的筆線能穿透好幾頁紙。
最後一頁密密麻麻的畫著線,一團的黑,就好像學/生上課很無聊,在筆記本上亂塗亂畫一樣。
“等等。”
墨一是阻止了眾人合上筆記本,將筆記本拿過來,翻到最後一頁,在紙頁的背後摸索著什麼,用手指順著那些凌/亂的筆線劃。
墨一是安靜了一會兒,突然說:“這不是隨便畫的,上面有字,但是後來被圖了,能從紋理摸出來。”
安然好奇的說:“上面是什麼字?”
墨一是一邊摸,一邊慢慢的說:“它在我的身/體裡……比死還痛苦……”
一時間大家都安靜下來,抬頭看著那具吊死的屍體,或許是實在忍受不住這種痛苦,所以才選擇自/殺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安然不由的哆嗦了一下,自己也戴過那張面具,不知道什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