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蛋完全不知道令牌是幹什麼用的,小肉手捏著令牌來回甩,小羽毛似乎也覺得有趣,忽閃著翅膀飛過來,和蛋蛋一起玩那個黑色的令牌。
蛋蛋似乎特別大方,把令牌伸過去和小羽毛一起玩。
溫白羽清晰的看到那個冷著臉的男人太陽穴猛地跳了一下。
墨一是是一頭冷汗,墨派的鉅子令牌是至高無上的東西,只有每一代的鉅子可以擁有,眼前這個男人,也就是墨一是的師叔,顯然就是墨派的現任掌門。
墨派延伸至現在,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每一任掌門都會用墨子中的一篇文章作為自己的名字,不管他以前叫什麼,只要成為鉅子,就會把以前的名字丟掉。
墨一是的師叔名字則是明鬼。
鉅子令牌除了代表至高無上的權威之外,他的功用只有每一任鉅子才知道。
鉅子令牌上的花紋精緻繁複,一般人或許只覺得好玩,不過墨一是已經在墨派裡這麼多年,多少有些悟性,這些繁複的花紋其實是一種機關鑰匙,每一個花紋相當於一個齒輪,或許可以開啟什麼地方,有可能是被禁的典籍,也有可能是墨派最高神的機關術,但是具體是什麼,或者在哪裡,除了掌門,根本沒人知道。
明鬼盯著小燭龍上下掃了一眼,小燭龍倒是不怕他,迎著明鬼的目光。
明鬼忽然笑了一聲,不過他摘掉面/具之後,好像比戴著面/具還要不自然,一張臉滿是冷酷,臉皮上沒有一個褶皺,似乎說話也不動嘴唇一樣,忽然笑了一下,嘴角很不自然的一牽,讓眾人都打了一個哆嗦。
明鬼看著小燭龍說:“這個小子反應倒是靈敏,而且手長得也好,有沒有興趣拜我為師?”
如果拜了明鬼為師,雖然不能傳承下一代掌門,但是顯然在墨派中的地位一下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墨一是是墨派的高層,追著墨一是當學徒的人多不勝數,更別說明鬼了。
墨一是的師父是明鬼的師兄,不過沒有明鬼這麼年輕,而且雖然輩分高,但是並不是掌門,很久之前就已經過世了,現在墨派之中,輩分最高的只有明鬼一個人。
拜了明鬼為師,按輩分來說,那豈不就是墨一是的師弟?
墨一是盯著小燭龍也上下看了一圈,頓時太陽穴騰騰跳了兩下,小燭龍這麼小,如果真成了他師弟,溫白羽和万俟景侯豈不是一下就高了一輩?
蛋蛋似乎聽懂了明鬼的話,“啊啊”了兩聲,晃著手裡的令牌,然後指了指小燭龍的尾巴,又對明鬼“啊啊”的喊了兩聲,好像在說剛才卷令牌的是小燭龍的尾巴,不是手……
明鬼太陽穴又是一跳,小燭龍則是笑眯眯的看著自家弟弟,臉上的高冷都化開了,似乎覺得他家弟弟很聰明。
蛋蛋隨即把令牌一拋,扔給明鬼,明鬼伸手一抓,將令牌收起來。
蛋蛋對明鬼又“啊啊”的說了兩句,在說什麼估計只有蛋蛋自己知道,然後蛋蛋伸手抱住小燭龍,對著明鬼使勁搖頭,隨即紮在小燭龍懷裡蹭著腦袋。
小燭龍伸手拍了拍蛋蛋的小腦袋,然後字正腔圓的說了三個字:“沒興趣。”
溫白羽差點震驚了,誰能告訴他他家兒子到底是不是吃了激素,不說話還好,一說話竟然什麼都會說?
明鬼被拒絕,並沒有不愉快的表情,與其說沒有不愉快,還不如說他一直就是一個面容,臉皮都不帶動一下的,如果明鬼的身份不是高不可測,溫白羽真想過去看看他的臉皮上面是不是還有一張面/具。
聽到小燭龍拒絕,墨一是倒是鬆了口氣,差點多了一個便宜師弟,而且還小他那麼多,實在不能忍。
墨一是說:“師叔,您怎麼到這裡來了?”
明鬼指著這張地圖,說:“我之前就到過這裡,這是第二次來,因為第一次沒有準備,所以沒繼續往前走。”
溫白羽說:“繼續往前走?到底是什麼意思?前面有什麼?”
明鬼的語調很平,好像根本沒有任何起伏,臉上也沒有一絲表情,慘白的礦燈照在他的臉上,就跟死人的臉一樣,硬要找不同的話,就是一張比較帥的死人臉……
明鬼雖然性格非常冷淡,但是意外的好說話,回答溫白羽說:“我要去的地方,就是這張墓葬圖上的地方,一座水晶海底墓。”
眾人越聽越不明白了,明鬼是墨派的掌門人,按照現在墨派的規模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