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奇說著,撩/開自己的袖子,胳膊上被燒傷了不少。
明鬼頭一次沒有說他笨,剛才蛋/蛋哭了一會兒,有不少的眼淚,明鬼弄了一點眼淚,塗在窮奇的胳膊上,動作很仔細,沒有把窮奇弄疼。
明鬼這麼一反常態,讓窮奇很不適應,平時死人臉都不會關心人。
窮奇耷/拉著臉,一副不高興的樣子,明鬼說:“怎麼了?傷口還疼,還是有其他傷口?”
窮奇說:“你這麼假好心,是不是因為剛才我幫你擋了毒液的緣故?”
明鬼臉上一僵,剛才在祭祀場裡,確實本應該受傷的是明鬼,那股毒液噴/出來的時候,明鬼沒有注意,是窮奇撲過來給他擋了一下,所幸沒有燒傷臉,但是灼燒的痛苦非常大。
窮奇見他不說話,更是不高興了,說:“你預設了吧!我不高興,如果別人給你擋了,你也這麼小心翼翼的給他抹藥。”
明鬼更是一愣,一張冷漠的臉上,嘴角稍微有點翹,說:“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窮奇用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著明鬼,不過很快就驚恐的往後跳了一步,說:“怎麼回事,你下面那根針怎麼突然長個了,別扎我!我剛才還救了你呢!”
明鬼:“……”
溫白羽一陣無語,窮奇雖然受了傷,不過看起來還特別有精神頭,還當著眾人面前對明鬼“表白”一番。
其他人也受了點傷,剛才急著找溫白羽和万俟景侯,沒有來得及包紮,都各自包紮了一下。
明鬼見溫白羽把鐐/銬崩開了,所幸用鑰匙把兩個鐐/銬開啟,溫白羽活動了活動手腕,剛才繃得有些用/力,手腕上一邊一圈紅痕,看起來真的有幾分旖旎,還以為幹了什麼……
駱祁鋒一直沒說話,心事重重的。
溫白羽說:“葉流響還沒找到?”
駱祁鋒點了點頭,仍然沒有說話。
大家都知道駱祁鋒擔心葉流響,不再耽誤時間,往墓道深處走去,兩條墓道匯合在了一起,通向一條墓道。
眾人往前走,沒發現什麼新鮮的東西,走了大約十五分鐘之後,看到了兩扇大門,兩扇大門上面刻著一隻巨大的金蟬,大門被開啟了一條縫<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眾人立刻走過去,駱祁鋒用手電順著那條縫照進去,裡面是個墓室,一片漆黑,手電光一掃,就看到一個人應趴在地上。
駱祁鋒頓時驚訝的說:“是小葉!”
他這樣一喊,大家立刻把兩扇大門推開,駱祁鋒也不管有沒有機/關,直接衝進去。
墓室裡有一口棺/材,金蟬棺/材,就是他們要找的那口棺/材,和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樣。
葉流響就趴在棺/材旁邊,面朝下趴著,一動不動的,不知道是不是暈過去了。
駱祁鋒要衝過去,溫白羽伸手把他攔下來,說:“等一下。”
溫白羽是怕葉流響和自己一樣,到時候把駱祁鋒給傷了怎麼辦。
駱祁鋒明白他的意思,小心的走過去,伸手將葉流響翻過來,駱祁鋒一翻,立刻就感覺到不對勁了,地上的“葉流響”被他一動,輕飄飄的,竟然是一張皮!
眾人都嚇了一跳,駱祁鋒猛地抽/了一口氣,地上的人根本不是葉流響,或者說地上的只是葉流響的一張皮。
溫白羽猛地就想到了謝麟閬,謝麟閬在古井裡死了,但是因為他是蟬,把自己的死皮蛻掉,最後又活了過來,而且自己走出了墓葬。
葉流響的皮上全是血,好多抓傷的痕跡,這一點溫白羽很清楚,這是在掙扎的時候留下來的,葉流響跟定也在和自己的意識掙扎。
駱祁鋒渾身散發出一股暴怒的氣息,駱祁鋒覺得自己脾氣本身就不好,自從夢見檮杌之後,脾氣就越來越不好了,有一種難以剋制的野性,他灰綠色的眼睛,緊緊盯著地上的皮,眼眸從灰綠色慢慢變成了亮綠色,呼吸也粗重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七篤突然喊了兩聲,然後朝著金蟬棺/材“呋——呋——”的叫了兩聲。
眾人立刻戒備的圍攏過去,就見到金蟬棺/材竟然是開啟的,而且沒有扣嚴實,還露/出了一條小/縫隙。
駱祁鋒正在暴怒的階段,也不顧什麼,猛地伸手抓/住金蟬棺/材的邊緣,使勁一推,就聽“轟隆——”一聲巨響,巨大的棺/材蓋子被駱祁鋒一下推了下去。
“呼——”的一聲,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