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痛苦,奚遲的手都在發/抖,手忙腳亂的給他解/開繩子,然後拿著顫給他抹藥裹紗布。
鍾簡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疼醒了,有些吃力的睜開眼睛,嘴皮都是失血的顏色,眼睛看著奚遲。
奚遲眼圈有些紅,讓鍾簡靠在自己身上,說:“沒事了,你睡吧,我幫你處理傷口,一會兒就好了。”
鍾簡輕輕搖了搖頭,似乎示意自己不疼,他費力的伸起手來,指了指奚遲脖子上的傷口,那是鍾簡剛才咬的。
奚遲胡亂的抹了一把陰出來的血,說:“我沒事。”
鍾簡看了他很久,才吃力的說:“對不起。”
奚遲使勁搖頭,說:“你放心,等你好了,我會咬回來的。”
他說著,鍾簡輕笑了一聲,有些疲憊的閉上眼睛。
薛柏身上也有蠱毒,但是因為不知道多少年頭,似乎非常費勁,蠱母不斷的發出嘶叫的聲音,薛柏只是臉色發白,好似非常痛苦,但是半天也沒看到蠱蟲從他體/內鑽出來。
薛柏全身發/抖不吭一聲,子車看著他的樣子,心裡揪起來,薛柏突然輕笑了一聲,伸手握住子車的手,說:“好孩子,別擔心……”
子車的表情非常複雜,緊緊的注視著他,薛柏的手在打顫,痛苦的感覺讓他滿臉都是汗,他胸口的火焰已經變成了暗紅色,不知道多少年頭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咦?”
溫白羽突然出聲,眾人的目光立刻被他吸引過去,只見薛柏的心口處,有一個血紅色的點,然後那個點一點點的放大,突然破了一個口子。
溫白羽說:“出來了,爬到心臟去了嗎?”
薛柏猛地抓緊了子車的手,渾身顫/抖著,子車有些著急,但是又什麼都不能做,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讓他很慌張。
薛柏的忍耐力非常好,或許是鍛煉出來的,畢竟一個大活人能從墓葬內部一把土一把土的挖出一個通道來,被/逼急了用屍體充飢,這種絕望他都忍耐過來了,疼痛對於他來說,反而是證明他活著的一種感覺。
薛柏抓著子車的手指甲發白,額頭上全是冷汗,嘴唇發紫,哆嗦著,蠱蟲終於一點一點的爬出來,白色的蠱蟲裹/著鮮血的顏色,嗖的一下被蠱母抓/住吞了下去。
眾人同時鬆開一口氣。
万俟景侯捏著蠱母,把它重新放回罐子裡,然後快速的抽手,蓋上蓋子。
也不知道蠱母怎麼了,一點兒反/抗也沒有,或許是吃撐了,一下吃了三/條蠱蟲,仍然是發/抖,被放進罐子裡“跐溜”一下蜷縮起來,蜷成一個團,肉肉的身/體還在不停的發/抖。
溫白羽說:“這蠱母不會是帕金森綜合徵吧?”
他一說話,眾人的氣氛都緩和了下來,大家都是精疲力盡,就地坐下來休息,然後處理著各自的傷口。
万俟景侯挨著溫白羽坐下來,溫白羽抓著他的手反覆看,說:“蠱母咬你了嗎?”
万俟景侯搖頭,說:“沒有。”
溫白羽說:“奇了怪了,蠱蟲都那麼兇悍,這個蠱母見到你怎麼這麼溫順……”
他說著,突然說:“我知道了!”
万俟景侯說:“知道什麼了?”
溫白羽說:“蠱母一定是母的!”
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髮,溫白羽“嗯?”了一聲,奇怪的說:“你的手心怎麼是熱的?”
他說著,伸手摸了摸万俟景侯的手心,然後又摸了摸/他的手背,頓時驚訝無比,平時的万俟景侯都是涼絲絲的,天氣涼絕對不能和万俟景侯擠一個被窩,而現在竟然是熱/乎/乎的,特別的溫暖。
溫白羽特別驚訝的順著万俟景侯的手心往上摸,小臂也是熱的,大臂也是熱的,他的手順著万俟景侯的袖子鑽進去,實在鑽不進去了,就退出來。
然後又伸手去摸万俟景侯的身/體,隔著羽絨服感受不到,溫白羽乾脆把手從下面鑽進去,然後摸在万俟景侯的腹肌上,竟然也是溫熱的。
溫白羽“誒”了一聲,似乎百思不得以解,這個時候万俟景侯已經一把壓住他亂/摸的手,說:“你喜歡在墓裡辦事?”
溫白羽說:“辦事?辦什麼……”
他說到一半,看著万俟景侯笑眯眯的表情,一下就尷尬起來,然後想要把手抽/出來,但是万俟景侯壓住他的手,根本抽不出來<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