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囚水在道上的名聲不是太好,不是人品不好,是因為手段太黑了,行/事從來不留餘地。
像是在道上的人都知道,下鬥這種事情,多半是自家人來乾的,比如叔叔帶著侄/子,或者爹帶著兒子,也都是家傳的手藝,因為是親戚,多少有點血緣關係,不會見錢眼開,避免殺/人滅/口。
就算有搭檔,也都是經過生死考驗的,搭夥這種事情,都要提前說好了,進去之後怎麼分,以免發生反水的現象。
但是進了鬥裡,什麼都不好說了,畢竟土夫子們看到的可能是價值連/城的東西,也許一件明器就可以富可敵國,甚至連吃三代,那樣的誘/惑力是非常巨大的。
魏囚水當時在道上,只是手藝比較好的人,搭夥跟著一幫人去下鬥,結果鬥裡的人就反水了,為了一件明器,所有人都廝殺起來,結果最後,只有魏囚水一個人走出墓來,在坑上面負責拉繩子的人已經嚇傻了,魏囚水渾身是血,就像粽子一樣可怕,他把所有的人全都殺光了。
因為拉繩子的那個人沒有下鬥,反而保住了一條小命,不過魏囚水的名聲也就出來了,從那之後就沒人敢再跟他搭夥,雖然知道是因為反水,但是大家也都不敢再跟他搭夥。
秦老闆皺了皺眉,不知道自己弟/弟怎麼知道了魏囚水這麼一個人物,聽說魏囚水喜怒無常,萬一有個好歹怎麼辦?
秦老闆知道自己以後只能扮成女人,但他又不喜歡男人,肯定找不到伴兒了,而且他一輩子下鬥,也不想找個伴提心吊膽,秦家的香火肯定只有秦珮能傳下去,其實秦老闆早就想過,把自己的手藝交給秦珮,但是他和秦珮見面就是吵架,從來沒好好說過一個字,每次見面秦老闆都會氣得把傳授手藝的事情忘了。
魏囚水將秦珮的靴子全都脫掉,期間秦珮醒了兩次,都是被疼醒的,第一次沒有/意識,第二次就清/醒多了,嘴唇顫/抖的說:“他/媽/的,你輕點……疼……疼啊……”
魏囚水捏著他的下巴,說:“再罵人,我就把你的牙掰下來。”
秦珮瞪著眼睛,說:“我就喜歡罵人!你管不著!你滾!你滾!!叫你滾呢!!”
秦珮突然發/怒,去踹魏囚水,秦珮的腳骨斷了,但是他的腿還是好的,踹過去的時候沒什麼感覺,真的腳踹到了魏囚水,頓時疼的“嘶——”一下,冷汗“譁”的流下來,眼圈一下紅了。
秦老闆一看,心裡生氣,剛要上去幫忙,結果羅開就把他拽住了,說:“別去別去,老闆就是喜歡和魏哥犟嘴,沒事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魏囚水抓/住秦珮的小/腿,秦珮性格很倔,疼的打顫,還不斷地掙扎,說:“放開我啊!魏囚水你這個大傻/逼!”
魏囚水瞪著眼睛,說:“罵誰呢?”
秦珮也瞪著眼睛,似乎在比誰眼睛大,說:“就罵你!就罵你!聽不見啊!?”
魏囚水臉上有些怒氣,不過見到秦珮臉上蒼白,嘴唇總是發/抖,腳腕上一片血呼呼的,不過怒火很快壓了下來,說:“老實待著,腳骨都斷了。”
秦珮立刻掙扎起來,說:“我不!我就不!”
魏囚水說:“這麼有精神,信不信我現在幹/死你?”
他說著,要把秦珮翻過身去,秦珮臉上頓時一燒,非常不自然,大罵著說:“臥/槽/你幹什麼,滾開,我……我腳疼,真的……疼死了……”
魏囚水聽他服軟/了,語氣也放輕了很多,說:“過來,老實點,我幫你處理傷口,你中毒了,情緒別太激動,毒素會順著血液流動的,來,別動,我輕點……”
秦珮的右腳比較厲害,腳骨被抓裂了,不過幸好沒有錯位,左腳是脫臼了,肯定是被拽的,兩隻腳腕都血呼呼的,魏囚水拿著棉花給他清理了一下傷口。
秦珮一直砸大喊大叫,說:“疼!疼死了!你會照顧病人嗎!?疼死我了!”
魏囚水笑了一聲,說:“我會接骨,也會拆人骨頭,還真沒照顧過病人,也沒照顧過小少爺。”
其他人都坐在對面,剛才魏囚水的話說得很輕,秦老闆根本沒注意弟/弟臉上有什麼不自然,只是盯著魏囚水給秦珮治傷。
秦珮喊了一會兒,體力消耗的太大了,又因為中毒,很快就累的睡著了。
魏囚水拿了幾件衣服,捲成一團,給他墊在腿下面,讓兩隻腳懸空,別碰到任何東西,如果睡夢中碰到了東西,小少爺估計又要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