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小時就到了,到了我叫你。”
溫白羽確實困的厲害,昨天晚上淨做噩夢,於是只好閉上眼睛,不到一會兒就迷迷瞪瞪的睡著了。
後面的一夥人等車開了之後就非常吵鬧,把座椅調過去,似乎在一起打牌,一邊打牌一邊哈哈的大笑著,談一下黃/色笑話。
溫白羽睡了一個小時,被那些人吵醒了,有些迷糊,睜開眼睛醒醒盹兒。
万俟景侯見他睜著眼睛發呆,眼裡還都是迷茫,心裡就有些蠢/蠢/欲/動,身/體往前欠,貼過去親他的嘴唇。
溫白羽還沒醒過來,就呆呆的讓他親,還伸手抓/住了万俟景侯的衣領子。
溫白羽綁起來的長髮有點蹭開了,映襯著潮/紅的臉色,嘴唇被万俟景侯咬的又紅又腫,還帶著旖旎的水色。
這時候有人從後面走過去,準備去洗手間,就看到溫白羽正和一個男人親/吻,他看不到万俟景侯,万俟景侯是揹著身的,但是這身形絕對是個男人。
那人一看,頓時笑了起來,然後也不去洗手間了,跑回座位,笑著說:“前面有個兔爺兒,長頭髮的,哎呦正和一個男人打得火/熱,還真別說,那兔爺兒長得還真不錯,看的我都……”
他說到這裡,忽然看到前面有人坐起來了,万俟景侯的身量很高,坐起來之後正好腦袋會露/出椅背,他微微抬起身來,超後看了一眼。
那說話的人說到一半,後半截的話突然全都噎進去了,瞪大了眼睛,磕磕巴巴的說:“原……原來是景爺啊……”
後面的人說話聲音不算小,整節車廂估計都能聽見,溫白羽一下就醒了,瞪著万俟景侯,万俟景侯則淡淡的說:“沒事。”
說完就坐起來了,然後溫白羽就聽見那些人見了鬼一樣叫万俟景侯“景爺”,這個稱呼只有道上的人才這麼叫。
溫白羽一下就明白了,原來那些人竟然是土夫子,看起來也是去徐州的。
那些人見了万俟景侯就跟見了鬼一樣,哆哆嗦嗦的不敢再說話,都沒想到万俟景侯竟然喜歡男人,不過就算喜歡男人,也不敢多說一句。
万俟景侯在道上的作風很硬,這些年已經淡出了,但是一提起來還是讓人害怕<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那些人都是五大三粗的,只有一個人沒和他們打牌,一個人坐在靠窗的單座上閉目睡覺,頭髮很乾淨利索,五官有些凌厲,身上搭著一件淺灰色的風衣,雙手十指交叉疊起來,放在衣服上,他的雙手手指很長,指甲剪得十分規矩,關節不突出,好像沒有骨頭一樣柔/軟,聽那些人叫“景爺”,不禁睜眼看了一眼万俟景侯,不過很快又閉上了眼睛。
那些人看到万俟景侯,不禁開始打哆嗦,一個人湊過來,笑著說:“景爺也去徐州嗎?”
万俟景侯沒吱聲,那人偷偷打量了一眼溫白羽,溫白羽已經把頭髮綁好了,坐起來靠著椅子,手支著下巴,正在看窗外的景色。
那人又賠笑著說:“景爺也是衝著寶貝去的吧?既然這樣,不如咱們搭個夥兒?如果能找到寶貝,兄弟們願意讓景爺佔大頭,怎麼樣?”
万俟景侯下墓不喜歡和人搭夥,這是道上都知道的事情,總是喜歡獨來獨往,但是很多墓,只有一個人是完成不了的,所以万俟景侯也會搭夥,但是搭夥的費用非常高,只要有万俟景侯在,那肯定能找到要找的墓葬。
這些人又不傻,他們在火車上碰到了万俟景侯,這麼多土瓢把子要到徐州去,說明万俟景侯也是衝著徐州來的,最起碼是感興趣,大家肯定都要爭著拉攏他進隊,否則就是多一個強勁的敵人,到時候得不償失,還不如出點錢拉進來了事。
可是壞就壞在剛才有人說了不該說的,瞧起來万俟景侯對那個長頭髮的年輕人態度還挺好,並不像對一般人那麼冷淡。
万俟景侯還是沒說話,只是冷笑了一聲。
那人臉上有些掛不住了,最後只能抬起屁/股走人,坐了回去。
要到站之前,万俟景侯去了一趟洗手間,後面那些人只是怕万俟景侯,並不怕溫白羽,溫白羽看起來很溫和,而且細胳膊細腿的,也沒什麼威脅力似的,大家看到他和万俟景侯接/吻,肯定以為溫白羽是被万俟景侯包下來的小白臉,所以就沒把他當回事。
那些人不甘心的酸著說:“不就是一個小白臉嗎,當了表子還立牌坊。”
另一個人壓低聲音說:“耗子你還說,已經惹了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