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的上去,這次有了臺階,万俟景侯的動作簡直就帶了神的光環一樣,迅速攀登而上,都不帶卡殼的。
方靖看著他的目光更加發光了,似乎迷戀著万俟景侯的每一個動作。
万俟景侯上去之後,抓/住石階,另一手往上抬,就聽“空!”的一聲,翻板一下被頂開了。
下面的眾人都一陣驚呼,這回是又驚又喜,這下面無底洞一樣的隧道他們已經走夠了,如今終於到翻身的時候了。
万俟景侯開啟翻板之後,立刻雙手一鬆,身/體一蕩,一下抓/住洞/口的邊緣,雙臂用/力,身/體立刻彈出翻板口去,往上看了看,隨即跳下來。
溫白羽立刻迎上去,說:“怎麼樣?”
万俟景侯說:“上面是墓道,有雕刻,這回應該不會錯了。”
他這樣一說,眾人就更是興/奮了,他們在這破地方耽誤了太多的時間,終於能出頭了,一時間大家精神都振奮起來。
彭四爺看著頭頂上的翻板口,雖然望上去黑/洞/洞的,但是好像看到了希望,嘴角掛上了一層笑容。
彭四爺的笑容沒掛多久,突然捂住胸口,低聲咳嗽了幾下,然後鬆開胸口,快速伸手進兜裡,掏出一方手帕,又改去捂著嘴。
彭四爺咳嗽了很長時間,聲音迴盪在隧道里,他隊裡的幾個人都見怪不怪了,彭四爺好像有點感冒,每次咳嗽都會很長時間,而且有錢人就是不一樣,還用手帕,看起來是高階貨,一條手帕都能比他們的一個月的工/資還要多。
彭四爺咳嗽完了,展開手帕看了一眼,眼神不禁有些晃,把手帕扔進垃/圾袋裡,臉色很黑,似乎突然很煩躁,伸手摸兜,掏出一盒煙來,打火點上了一根菸,叼在嘴裡猛吸了兩口。
溫白羽剛才瞥了一眼那個手帕,雖然彭四爺咳得很輕,但是手帕上有粉色的血,雖然顏色並不深,但是顯然內臟受傷了。
彭四爺吸了好幾口煙,又恢復了剛見面那種冷淡的生意人表情,有點生人勿近的感覺。
溫白羽說:“你的內臟受傷了,再抽菸惡化的會更快。”
彭四爺抬眼看了一下溫白羽,並沒有說話,又把煙放在嘴上吸了一口,但是就像應證溫白羽的話一樣,彭四爺突然又咳嗽了起來,他煩躁的伸手進兜裡,但是還沒有摸出手帕,嘴裡的血已經咳出來了,連忙伸手捂住,這次的血顏色有點偏深。
血順著彭四爺的手,從指縫裡漏出去,彭四爺煩躁的拿出紙巾來,擦掉自己手上的血。
莫陽有些吃驚,抬眼看著彭四爺,說:“你怎麼了?剛才受的傷?”
彭四爺掐掉了煙,丟在垃/圾袋裡,臉上照樣很冷漠,有點帶著諷刺的說:“你關心我?”
彭四爺的態度很不好,莫陽的臉色刷的一下黑了,別過頭去不再和他說話<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彭四爺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臉,也有點疲憊,就像變臉一樣,立刻又收起了冷漠,道歉說:“我剛才心情不好,你別介意,是我不對,好不好?我這人就是臭脾氣。”
莫陽其實心很軟,根本架不住別人求他,或者認錯,雖然臉上掛不住,卻仍然說:“你怎麼了?”
彭四爺說:“不是剛才受的傷,你們放心,這裡應該沒有毒氣,我這是病根,好幾年的事情了。”
彭四爺說著,笑容卻沒達到眼底,劃了一個圈子,到底沒說自己怎麼了。
他說著,看了一眼眾人,說:“咱們現在該上去了。”
說完,又去看莫陽,說:“你想好了嗎?”
莫陽抬了抬眼皮,說:“我這樣是不是累贅?”
彭四爺笑著說:“怎麼可能,你的桃木針大家可是都領教過了,而且我揹著你,也沒叫別人揹你。”
莫陽說:“不用你背,我自己能走了。”
彭四爺的笑容終於化開了,說:“你的意思是跟著我們走?”
莫陽點了點頭。
方靖有點想不通,彭四爺就算和莫陽是老相識,非要他跟著走有什麼好處,彭四爺之前也下過這個墓,有一個熟悉地形的人就足夠了,再多一個,還是外人,到時候分東西都不好分。
但是彭四爺是金主,他說的話沒人敢反/對。
万俟景侯先上去,準備了繩子,他跳上去之後,把繩子垂下來,溫白羽本身要跟著上去,方靖這個時候撞了他一下,想要第二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