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右尹之女為後,準備大赦天下呢……”
溫白羽腦子裡只剩下“嗡——”的一響。
立後……
侍者仍笑著說:“襄王都快而立之年了,也是要立後了……”
溫白羽覺得眼眶發酸,莫名其妙的就發酸,眼淚直都止不住的留下來。
“白羽?”
“白羽?”
“白羽,怎麼了?”
溫白羽聽見耳邊有人在叫自己,身體被搖晃著,不禁從夢中驚醒過來,瞪著眼睛看著眼前的人。
是万俟景侯……
和夢中相同的臉。
万俟景侯把他抱起來,溫白羽竟然在夢裡哭了,這有些不可思議,看的万俟景侯心裡發酸,說:“怎麼了?傷口疼?”
万俟景侯伸手去擦他的眼淚,溫白羽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自己這樣就哭了,淚腺也太發達了,万俟景侯的手伸過來,溫白羽卻還記著夢裡的事情,一張嘴就咬住了他的手背。
“嘶——”
万俟景侯突然吸了口氣,溫白羽咬的可不輕,不過万俟景侯沒有動,等他咬夠了,才說:“怎麼學會咬人了?”
溫白羽眼珠子有點紅,好像是剛才哭的,眯眼看著万俟景侯,說:“你老實告訴我,你立沒立後?”
万俟景侯被他問得一愣,想了很久才想起來,他竟然問的是這麼遙遠的事情<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万俟景侯無奈的笑了一聲,說:“我一顆心都撲在你身上,恨不得時時刻刻把你綁在身邊,連個妃都沒有,我怎麼可能立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個人性格偏激的厲害。”
溫白羽臉色稍有好轉,就聽万俟景侯又說:“再說了,我三十歲就死了,三十歲之前的事情你都知道,死了之後哪去立後。”
溫白羽聽他說這些,臉色僵硬了一下,他還記得万俟景侯突然失去生機的模樣,永遠也忘不了。
万俟景侯見溫白羽臉色不對,知道他又想起了往事,說:“別多想了。”
溫白羽揉了揉眼睛,那種痠疼的感覺還有,溫白羽不禁一愣,隨即快速的環視了一圈,說:“那血髓又來了?”
溫白羽很快意識到自己剛才痛哭流涕,又做了怪夢,肯定是因為被影響的,血髓的花香有一定蠱惑的作用,總能讓人想起心中最酸楚的東西。
万俟景侯淡淡的點了點頭,說:“剛才來過,但是沒有惡意,我就沒叫醒你。”
溫白羽心說,你該叫醒我的,也免得自己做怪夢,還哭的這麼丟人。
溫白羽坐起來,万俟景侯說:“剛四點,不再睡會兒了?”
他搖搖頭,看向關楠,關楠睡得最熟,不過身邊多了一個木罐子。
溫白羽好奇的看過去,那木罐子顯然是用木頭打磨的,他走過去,拿起來看了看,木罐子打磨的非常光滑,一看就非常用心,開啟木罐子之後,裡面一股磬人心脾的香氣湧了出來。
溫白羽詫異的說:“花蜜?這麼多?”
他說著,看向万俟景侯,說:“不會是血髓送過來的吧?”
万俟景侯點點頭,招手讓溫白羽過來。
溫白羽把木罐子又放在關楠身邊,這才走過去,坐下來說:“這個血髓是怎麼回事,雖然脾氣看起來暴躁了點,但是對關楠竟然出奇的好?他在之前的墓葬裡攻擊了咱們,我還以為他有惡意的。”
万俟景侯的眼神有些高深莫測,說:“或許之前有惡意,不過他改變了想法。”
溫白羽眯眼說:“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万俟景侯搖頭,說:“並不確定,所以不敢冒然說出來。”
溫白羽環視了一圈,除了有一股辛辣的味道,看不到血髓的影子,估計又退出墓去了。
万俟景侯後半夜就醒了,讓唐子睡覺,自己替他半夜,唐子也沒矯情,就抱著雨渭陽睡覺了。
差不多過了半個小時,唐子也醒了,他一動,雨渭陽很快就醒了。
唐子說:“我吵到你了?”
雨渭陽搖搖頭,說:“不是,睡得不太踏實<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他說著睜開眼睛,眼球也有些發紅,溫白羽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在夢裡聞到了血髓的香氣,所以睡得不踏實。
他們坐起來,關楠始終沒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