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成一感覺手上一鬆,當即嚇得睜大眼睛。
溫白羽伸手探了探鼻息,說:“沒事,快把他抬出來。”
他說著,就伸手進石棺裡,万俟景侯也伸手過去,兩個人把噫風從石棺裡抬了出來,放在旁邊的地上。
鄒成一什麼也看不見,只是側耳聽著他們的動作,說:“他怎麼樣?”
溫白羽說:“失血過多,身上都是傷口,不過不是致命傷,也沒傷到內臟,放心好了沒事。”
鄒成一這才點點頭,鬆了一口氣。
溫白羽想要用自己的血給噫風治傷口,万俟景侯伸手把他攔住,說:“不行,你忘了剛才鄒成一的反應?噫風是陰邪,你的血不能用。”
溫白羽也記起來了,雖然可以癒合,但是鄒成一剛才的反應好像特別疼。
万俟景侯從揹包裡翻出止血藥和紗布,乾脆利索的把噫風的外套脫下來,裡面的襯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血斑,一塊一塊的陰溼出來。
溫白羽看著直皺眉,那些傷口雖然都是外傷,但是血跡粘在襯衫上,有的已經快要凝固了,一動襯衫就牽的肉疼,溫白羽拿了匕首過去,小心翼翼的把襯衫割破,露出裡面的肉來,然後撒上止血藥。
噫風已經昏迷了,被止血藥沙的一疼,立刻就轉醒了,閉著嘴沒有出一聲。
噫風的幾處傷口特別深,肩膀上一處燒傷,血還在不停的流,肩膀幾乎對穿,還有胸口上一處劃傷,深可見骨的程度,止血藥撒上去立刻就被血水衝散了。
眾人有些著急,鄒成一突然像想起來什麼,說:“鏡子!”
他一說,溫白羽就想起來了,立刻把鏡子又掏出來,說:“之前你摸了鏡子之後就感覺體力回來了,噫風是你捏出來的,身體裡的靈力應該和你一樣吧?”
鄒成一點點頭,噫風是他捏出來,身體裡當然也灌注了鄒成一的一絲靈力。
溫白羽說:“只是不知道這個鏡子該怎麼用。”
他說著,把鏡子交給了噫風。
噫風掙扎著坐起來,鄒成一雖然看不見,還是伸手去扶他,噫風有些虛弱,笑著說:“謝謝,少爺。”
他說著,從溫白羽手裡接過鏡子,那鏡子已經吃飽了,吸收了無數屍氣,裡面灌滿了陰寒之力。
噫風把它放在腿上,鏡面上流淌著藍色的光芒,在黑暗的墓室裡綻放著流光溢彩,就像天上的銀河一樣。
噫風的手放在上面摸了摸,鄒成一說:“這鏡子你會用嗎?”
噫風笑著說:“少爺都不會,我怎麼會用<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他說著,伸手又摸了摸鏡子,就在一霎那間,小海“啊”了一聲,詫異的說:“鏡子消失了!”
“消失了!?”
鄒成一看不到,只是有些緊張的抓住噫風的胳膊,摸到了他胳膊上的傷口,噫風抖了一下,不過沒出聲。
雖然鄒成一看不到,但是溫白羽是親眼看到的,那藍色的骨頭鏡子突然散發出一股明亮的光芒,鏡面裡的藍色銀河不斷的快速流轉,然後就在一霎那間,一下消失了,好像被噫風吸收進去了一樣。
溫白羽也有些吃驚,讓噫風抬起手來看看,噫風抬起雙手,什麼也沒有,不知道那鏡子跑到哪裡去了。
溫白羽說:“這真是邪門了,一下就消失了,是被噫風吸收了嗎?不知道有沒有副作用。”
狄良說:“總比被別人拿到的強。”
他說著,看了一眼表,說:“時間要到了。”
噫風側頭看他,說:“什麼時間?”
万俟景侯說:“退潮的時間,墓道變化是按照潮汐來的,咱們要趕緊出去。”
他說著站起來,鄒成一扶著噫風,說:“能走嗎?”
噫風笑著說:“少爺,我沒事了,剛剛那個鏡子很管用,我現在感覺好多了。”
他說著也站起來,又說:“對了,差點忘了,石棺裡面。”
他一說,眾人就看向石棺裡,除了噫風躺在裡面,沒有屍體,裡面放滿了陪葬品。
那些陪葬品上面多少有些血跡,看起來是噫風的。
溫白羽頓時睜大眼睛,就在眾多陪葬品中間,竟然有一片紅色的鱗片!
是燭龍的鱗片。
溫白羽伸手進去,把鱗片拿出來,鱗片有個斷口,顯然是半片,翻過背面來,竟然還有一些圖畫,正好和他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