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風根本想不到。
此時的万俟流風正擔心的看著窗外,太傅吐得很厲害,不知道吃壞了什麼東西。
最後溫白羽是被万俟景侯公主抱抱著回來的,吐得已經沒力氣了。
万俟景侯說:“先進城去,白羽需要休息。”
於先生說:“好,上車。”
他們上了車,溫白羽吐的沒力氣,躺在万俟景侯懷裡開始昏昏欲睡,万俟景侯的手不停的摸/著他的額頭,輕輕/撫/摸溫白羽的臉頰,掌心非常溫暖,掌心上的繭子微微粗糙,磨蹭著臉頰很舒服。
溫白羽很快就睡著了。
車子行駛很平穩,於先生開車雖然快,但是並不像溫白羽開車那麼激動興/奮,車子在土路上只是微微顛簸。
万俟流風保持著安靜,看著四周微微起伏的山巒,小聲說:“還有多久能進城?”
於先生說:“最快半個小時。”
万俟流風點了點頭,眼睛一瞥,突然注意到某一處山巒,這個時候豁然坐直身/體,幾乎是雙手貼著前擋風玻璃,睜大了一雙像老虎一樣的眼睛。
在那一刻,万俟流風的表情分外震/驚和嚴肅,一點兒也沒有平時好奇寶寶和二愣子的模樣,讓於先生倒是有點吃驚。
於先生還沒問出來怎麼了,万俟流風突然大聲說:“那裡!那裡是什麼地方?!”
他的聲音很大,非常激動,帶著一股深沉的沙啞,溫白羽一下就從夢中醒來了,翻了個身,万俟景侯伸手摟住他的腰,沒讓他從座椅上翻下去。
溫白羽迷糊的睜開眼睛,說:“怎麼了?”
万俟景侯安慰的說:“沒事,還沒進城,你再睡一會兒。”
万俟流風一時激動,把太傅給吵醒了,臉上全是尷尬抱歉。
於先生說:“你發什麼瘋?”
万俟流風指著那片山巒,這回小聲說:“那邊的地方,看起來很眼熟。”
於先生說:“那邊就是月亮溝,你去過?”
万俟流風搖搖頭,車子已經開過去了,朝著城裡看去,万俟流風的目光一直盯著月亮溝,緊緊的皺著眉頭。
車子很快開進了城裡,於先生找了一家酒店,眾人住了下來,万俟景侯抱著溫白羽直接上了樓,櫃檯小/姐直看他們,似乎覺得万俟景侯帶著一個“昏迷”的人開房,其實是不幹好事……
眾人上了樓,万俟景侯帶著溫白羽進了房間,然後把他輕輕放在床/上,溫白羽睡得很熟,都沒有被吵醒。
万俟景侯這才鬆了一口氣,親了親溫白羽的額頭,溫白羽感覺到万俟景侯溫暖的嘴唇,縮了縮脖子,嗓子裡“唔”了一聲,然後翻了一個身,大馬金刀的趴在床/上睡<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万俟景侯看的心驚膽戰的,立刻把溫白羽又翻了回來,溫白羽這回老實了,躺在床/上不動了。
万俟景侯從揹包裡那裡一塊帶來的毛巾,然後去浴/室弄了些熱水來,把毛巾打熱,回來給溫白羽擦擦身上的汗。
万俟景侯只是去了一分鐘,回來一看,溫白羽又翻身過去,趴在床/上睡了,不知道會不會壓到肚子。
万俟景侯趕緊把他翻過來,然後用熱毛巾給他擦身/體。
溫白羽被熱毛巾擦得渾身起雞皮疙瘩,一陣陣的打顫,舒服的嘆息了一聲,弄得万俟景侯“火氣”很大,狠狠吻了兩下溫白羽的嘴唇。
万俟景侯怕他又翻身壓著肚子,趕緊把水倒了,然後急匆匆衝了一個熱水澡,就回來了。
他回來的時候,溫白羽正要翻身,万俟景侯鑽進被子裡,摟住溫白羽,溫白羽立刻靠過來,又把万俟景侯當做暖氣片一樣,伸手摟緊。
溫白羽醒過來的時候天灰濛濛的,他還以為天要亮了,側頭想去拿手/機看時間,万俟景侯立刻也醒了,說:“醒了,嗯?”
万俟景侯似乎也是剛醒,嗓音特別的沙啞,比平時還要低八度,好像大提琴一樣,帶著一股濃濃的低沉和渾厚,差點把溫白羽的心臟給震酥了。
溫白羽說:“幾點了?”
万俟景侯按了一下手/機,說:“五點。”
溫白羽點點頭,說:“馬上要天亮了。”
万俟景侯頓時笑了一聲,低沉沙啞的笑聲特別好聽,但是溫白羽怎麼聽怎麼覺得那是嘲笑。
万俟景侯親了親他的嘴唇,說:“是下午五點,你沒睡幾個小時,肚子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