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
下車往家走,沈彌給鍾愉說著情況,彙報下平安。
鍾愉頓了下,問說:“瀰瀰,話都是他說的。那要是他撒謊呢?”
旁觀者清,也不摻雜感情,鍾愉會更理智些。
沈彌一頓。
鍾愉接著道:“有時候越是完美的事情越有問題。這個理由這麼挑不出錯,你有沒有想過萬一是假的?”
沈彌其實也想過。她穿過宅院,走到家門口,嗓音溫軟:“只是我在想,如果是因為別的女人的話……那她是怎麼知道我們今天要去試婚服的呢?然後又能恰好在那個時間將他支走。”
又不能是有什麼人提前知道這件事,洩密給了對方,才能刻意攪亂她堪稱美好的這一天。
而且,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今天就是一個很高階的挑釁了。細想便叫人不寒而慄。
她正好走進門,發現符嵐和沈含景竟然都回來了。
——明明她記得她們是明天回來?
鍾愉:“好像也是哈?”
沈彌低聲道:“先不跟你說了,拜拜。”
符嵐問說:“什麼將他支走?誰呀?”
她剛才剛好進門,說的話也傳了進來。
沈彌輕描淡寫地翻過,“沒什麼啦,一點小事情。”
事情已經過去,她不欲多提。而且,她也比較少跟符嵐說這些事。
符嵐也就沒再問。她回來得正好,有些婚事上的事情符嵐正好要跟她叮囑。
她們說的時候,沈含景安靜在旁邊陪著,閒閒無事,給她們倒了杯茶。
沈彌有這個婚約,她沒有,她距離這些事情還早。
沈含景記得在沈彌回來之前,這個婚約大家都預設是她的。
——當時還不知道能找到人,又因為已經找了很久,所以漸漸不抱什麼希望。
那時候偶爾會有人打趣她和周亦衡。她有害羞,也有嬌縱,反正不樂意,還要耍小脾氣,直到他們閉嘴才罷休。
誰能想到,一夕之間,沈彌回來了。
沈家真正的千金,真正的掌上明珠。
那天她錯愕地站在遠處,沒有參與進前方熱鬧的人群,只是遠遠地看著。
覺得像夢一樣。
後來,再沒有人提過她和周亦衡的事情。
周家的婚事當然是極好的。
舉例來說,現在的她就根本不可能談上一個和周家一樣、甚至略遜於周家的親事。
但是,這門婚事是沈彌的。毫無疑問、板上釘釘。
即使沈家出了問題,也並不作影響。
茶湯滾沸,一如心潮難寧。
倒好茶水,她放下茶壺。
談完些事,符嵐惦記著剛才聽見的三言兩語,又不放心地問一句:“沒出什麼事吧?”
沈彌給她定了心,“真沒有,您別想了。”
沈含景輕一揚眉。
今天折騰了一整天,實在疲倦,沈彌沒多說,倦倦地上樓去洗漱休息。
看著樣子應該也不像有什麼事,符嵐也就沒再攔她。
只是,自知道她要去試婚服卻沒有和自己提過後,符嵐在某個方面就格外留心了些。而這會兒也敏感地發覺——她們這麼多天不見,說的話是不是太少了些?
但是瀰瀰好像並不覺得,也沒有留意。
她恍惚了一下,有幾分艱難地回憶著,一直都是這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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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回國到現在,周述凜一直住在酒店。
他跟前臺的吩咐是,只要他沒來退,就往下自動續。
至於準備住到何時,他也沒給個準話,他身邊的人、周伏年那邊全都不知。
在自己生日前,周伏年讓他回周家一趟。
與此同時,他將秦雪和周亦衡也都叫來了小樓,他慣常辦公與理事之處。
按照他的吩咐去叫人時,不知為何,管家心裡突突直跳,總覺得今天周家平靜不了。出去要將門帶上時,他看見周伏年倒是還氣定神閒地在練字,渾然看不出來其心中有何成算。
挑禮服那天出的情況早就傳到了周伏年耳裡,但他這次沒像往常周亦衡不著調時一樣去斥責,只是將氣都壓了下去。
周亦衡覺得他爸這次還挺反常,但自然不可能去問。
在距離小樓還有一段距離時,遠遠的他看見了那天晚上他遇到過的那個男人步入小樓。
他心生起疑惑,仍不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