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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根據謝冬凜的推測將刀柄的介面處開啟進行檢查，果然在菜刀刀柄處檢查出小黑的血跡DNA，警察對小黑進行提審，小黑卻一口咬定自己是阿白，並拒絕承認父母是自己的親生父母，行為舉止看起來很是癲狂，但在絕對的證據面前。一切裝瘋賣傻都顯得那麼可笑。

小黑拒絕承認自己殺害王琪琪的作案事實。

幾個月後，案件進入到審查起訴階段，作為公訴案件，犯罪嫌疑人有權委託辯護人。

雖然小黑一直採取“一問三不知”的策略，但是人民檢察院認為犯罪嫌疑人的犯罪事實已經查清，證據確實、充分，依法應當追究刑事責任，故做出起訴決定，並按照審判管轄的規定，向人民法院提起公訴。

一審公開進行那天，林春盼才知道對方的辯護律師是誰。

看著穿著一身黑色西裝、挺拔俊朗的男人，林春盼恍如隔世，她從沒想到過自己和江珂清多年以後再次重逢會是在這種情況下。

“h省h市高階人民法院現在開庭！傳上訴人羅黑！請法警給羅黑去除手上的戒具！”審判長洪亮的聲音響起。

林春盼無心聽這些，她看著江珂清冷漠成熟的面龐，狠狠咬著下唇，指尖傳來溫熱，坐在林春盼身邊的謝冬凜握住林春盼冰涼的手，低聲道：“冷靜一點，沒事的。”

“請被告陳述自己的犯罪過程！”

被告席上的小黑突然朝後面的旁聽席看去，在看到林春盼時，他露出一個笑容，這個如惡魔一般的笑容讓林春盼在多年以後仍舊覺得觸目驚心。

“我承認是我殺了人。”小黑的聲音響起，頓時引來一片喧譁聲，法官示意大家安靜，“就在大半年前，我去找王琪琪借錢，那女人當年受過我不少恩惠，如果不是我，她也不可能傍上有錢人，她那些年的榮華富貴都是託我的福！”

小黑的聲音惡狠狠的，雙眼睜得溜圓，聞言，江珂清面無表情地看著小黑。

小黑吐了一口濁氣，繼續惡聲道：“後來我去找王琪琪借錢，那時候我真的走投無路了，家裡不再幫助我，我只想找王琪琪借一百塊錢，夠我買張車票就行，可是那婊子竟然想把我攆出去！”

說到這，小黑突然轉怒為笑，只不過那笑容看起來讓人毛骨悚然：“和她住在一起的女人，姓林，她很同情地看著我，那眼神讓我想扭斷她的脖子！她像施捨一隻路邊的狗一樣，從錢包裡拿出錢遞給我，她那像看狗一樣的眼神，我這輩子都忘不掉！”

林春盼猛地瞪大眼睛，如果不是謝冬凜抱住她的肩膀，她恐怕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小黑“呵呵”笑了幾聲：“那天我沒打算殺了王琪琪，我想殺了那個女人，呵，王琪琪給我開門以後，我才知道那女的已經走了，所以，我就讓王琪琪替她償命！”

旁聽席上又是一陣喧譁，林春盼微微張開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一行淚水順著她的臉頰留下，她彷彿失去直覺一般，渾身發冷，尤其是在小黑再次看向她時。

“所以說啊，真正的殺人犯不是我，而是那個自以為是的女的，你記住，就是因為你，王琪琪才會被我殺了，沒有你，王琪琪會活得好好的！”

小黑的話像魔咒一樣在林春盼大腦中迴圈播放，一時間她分不清楚現實和夢境，她聽到有人在自己耳邊急促地叫著自己的名字，那聲音似乎來自很遙遠的地方，讓她聽不真切。

一瞬間，她似乎又獨自一個人走到了嚴寒中。

渾身冰冷徹骨。

江珂清這才看向旁聽席上的林春盼，江珂清一愣，但很快又恢復冷淡的表情。

他同樣看到了坐在一旁一臉焦急的謝冬凜。

江珂清無聲地笑了笑。

“本院認為被告人羅黑殺害他人，應當以故意殺人罪追究其刑事責任，雙方可有異議？”

“我方主張無罪。”江珂清的聲音響起，謝冬凜那雙如古井一般的眼眸看向江珂清，眼底蘊著寒光。

聞言，林春盼慢慢抬起頭，紅著一雙眼睛看向江珂清。

江珂清慢慢站起身，理了理西裝外套：“羅黑有多年的精神病史，想必各位警官在審訊的過程中也能感受到羅黑的精神狀態很不穩定，說話也是顛三倒四、邏輯不清晰，我方可以提供相關材料證明。”

林春盼“砰”地站起身來，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江珂清，道：“你在說什麼？”

謝冬凜拉住林春盼，強迫對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