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似無意地晃動幾下腕上的名貴手錶,寒光在楊嘉禾臉上一閃而過。
“隨便寫。”霍今也指著鈔票,表情隱隱帶著幾分嘲諷和漫不經心。
楊嘉禾拿起支票狠狠撕碎,碎成片的紙被楊嘉禾狠狠扔到霍今也的臉上,楊嘉禾在霍今也疑惑的目光中,撕心裂肺地吼道:“我懷孕了!”
霍今也錯愕地瞪大雙眼,絲毫沒有猶豫地回答:“那就打掉啊!”
楊嘉禾像被澆了一桶涼水一樣,立馬清醒,心臟直直墜落到谷底,她狠狠擦了一把眼淚,咬牙切齒地說:“可是我已經生下來了!”
霍今也瞪大眼睛,那眼神像要殺人一樣。
良久,霍今也呼了口氣,惡語相對:“你休想讓我做接盤俠,我承認我對不起你,可是我不能當冤大頭!”
“他是你的孩子!”楊嘉禾深吸一口氣,豆大的眼淚不受控制地往下流,“我這輩子只和你這麼一個男人睡/過,他不可能是別人的孩子!”
“就算是我也不認!我快結婚了,孩子是你自己要生的,和我沒關係,我怎麼知道他就是我的?”霍今也不耐煩地擺擺手,此刻他的大腦也一片混亂。
就在臨近過年那一陣,他在酒吧裡認識劉家的二小姐,劉小姐不僅長得漂亮而且出手大方,願意和他結婚,只要他肯倒插門。
劉家比楊家不知好了多少倍。
這是他這輩子最接近上層社會的一次,他奮鬥半輩子無非就是想跨越那道階層,機會就在眼前,他不能放棄。
楊嘉禾不是死纏爛打的人,如果她說孩子是自己的,那大概真的……
霍今也幾乎是逃出去的。
豪車,豪宅,花不完的錢……霍今也愛這紙醉金迷的生活,可漸漸地,他總覺得少點什麼。
劉小姐從身後抱住霍今也,嗓音甜美:“親愛的,在想什麼?”
溫熱的氣息吐在霍今也的後背,可他一點心思都沒有,楊嘉禾那張臃腫狼狽的臉就像揮之不去的迷霧一般籠罩著自己。
劉小姐為他購置的這套大躍層位於市中心,屋頂是泳池,在屋頂可以看到h市最高的燈塔,傍晚時,這裡最美。
可是霍今也今天卻覺得這風景不過是了了。
或許他並不排斥自己和楊嘉禾的孩子?
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就嚇了霍今也自己一跳,而後這個念頭開始不斷延展……
在他踏上醫院的電梯時,都仍在思考自己為什麼鬼迷心竅地想來看看這個對自己百害無一利的孩子,他快結婚了,他離自己的夢想僅僅有一步之遙。
助理告訴他那個孩子得了風寒,現在在兒童醫院,透過劉小姐的關係,他暢通無阻地來到病房,在看到孩子通紅的小臉時,他的第一個念頭是:這孩子真醜。
小孩哪裡知道大人對自己是什麼看法,他尚在襁褓的年紀,只知冷暖飽餓。
孩子睜開眼睛,突然對著霍今也笑了笑,那笑容不含任何雜質。
這是他的孩子。
霍今也愣了片刻,而後再一次落荒而逃。
楊嘉禾第二次,也是最後一次約他面談的地點是一家賓館,霍今也帶著一大束藍色妖姬,他剛一進門,就被一棍子敲暈,那束花散落一地,不少花瓣碎落在地板上,碾出粘稠的花汁。
刀砍在霍今也脖子上的那一刻,楊嘉禾終於有了實感。
a國和z國有幾個小時的時差,在楊嘉禾自殺前,她一共發了三條簡訊,有兩條是囑咐父母保重身體,好好照顧孩子,還有一條她發給了林春盼。
“生日快樂,春盼!”
從此以後林春盼的生日亦成了楊嘉禾的忌日。
劉小姐的故事她已經聽林嶼程說過,h市有無數個劉家,唯獨沒有這個“劉小姐”。
林嶼程支支吾吾地不肯說,劉小姐是假,引霍今也上鉤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