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聽謝崇華。齊夫人聽見,說道,“一個‘窮’字就夠了,還查什麼查。難不成要我的女兒去做個莊稼人?妙妙她可是連自己的衣服都沒親手穿過的。”
婦人的話閘一開,就像濤濤江水停不下來了。齊老爺苦不堪言,耳朵都要生了繭子。翌日齊夫人跑去寺廟燒香,念著觀音大士一定要給女兒好姻緣,讓那謝家窮小子滾遠些。
管家辦事得力,打探清楚後,還專門去謝崇華的攤前買了一幅畫和一副字,一併拿了回去。誰想進門就被齊夫人瞧見,瞅了一眼就讓嬤嬤拿去扔掉,尋了幾件普通字畫讓下人拿去。
管家的飯錢是齊夫人管的,不敢忤逆,只好硬了頭皮拿給齊老爺。
齊老爺拿了畫看,臨摹大作,尚缺神韻,沒有什麼太出彩的地方。拿了字瞧,也是尋常筆墨,這一看心中最後一點想為女兒說話的心思也沒了。夜裡就同妻子說道,“那謝崇華不過是個普通人,毫無出彩的地方,你多勸勸妙妙,讓她死心吧。”
齊夫人聽見,唇已上揚,輕哼,“妾身說什麼來著,就說那窮書生不是好貨色,老爺還想奇貨可居。”
齊老爺給她賠笑,心裡又納悶了,女兒的眼光素來不差,怎麼就瞧上這種庸俗之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