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
“你敲唄。”
副尉大怒,謝崇華抬手攔下,“我大央的兵,要是人人都如你這樣有骨氣,哪裡還有人敢犯大央疆土,奪大央城池。”
那人又瞧他幾眼,這人明明自己就在以下犯上,現在突然感慨個什麼。正想著,就見他指了指自己,“借你衣服一用。”
話落,就有人來扒他衣服,氣得他跳腳。可被三四人抓著,根本沒法動彈,不一會衣服就被扒下了,冷得他唇色紫紅。
謝崇華看看副尉,笑道,“都副尉的身材與他相差無幾,有一事要拜託大膽心細的都副尉了。”
“大人有何事吩咐?”
謝崇華附耳與他說了一番話,都副尉立刻脫衣,換上那人衣服。隨後騎著駿馬,往那埠豐渡口的方向趕去。
那人瞧得莫名,見他俯身拾起衣裳,給自己裹上。隨後那白臉神色已斂方才輕鬆,目光俊冷,方才的弱質書生模樣全然不見。
“揮師埠豐——”
應聲響徹整個渡口,看得那人發愣。明明是才起兵幾天時間,為何這樣訓練有素。這白面書生,跟傳聞中的完全不同,誰說他是個手無寸鐵的書呆子的,站出來,他保證給他一根狼牙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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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副將隨大軍調頭趕往埠豐,一路急得心都要跳出來,生怕後面來了個報信的,說那幫亂黨從雲安攻來了。
大軍慌慌張張往那跑去,前面的王爺將軍仗著馬快,一直狂奔,後頭跟著計程車兵跑得氣喘吁吁,簡直不把兵當人。他看得連連嘆氣,追上前去大聲道,“跑慢一些吧,否則到了那裡,他們也沒力氣打了。”
丁將軍冷笑,“我們八萬個人,喘口氣都能把他們喘死,你怕什麼,膽小如鼠。”
王爺知府也從顛簸的馬車裡探頭,因車太快,聲音也跟著顛,“對、對啊,我們晃得骨頭都要散了,可也沒事,他們好歹是用兩條腿跑。”
孫副將氣道,“那你們下來用兩條腿試試!”
說罷已微拉韁繩,隱沒後頭。王爺沒法怒瞪他,說道,“回頭將那副將攆走吧,說亂黨埋伏在雲安的是他,現在人家從埠豐攻來了,他倒是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有過錯,要他何用。”
知府也是應聲,“要了沒用!”
到底兩條腿是跑不過四條腿的馬的,將軍他們在前頭跑得再快,也要顧及後頭,速度漸漸慢了下來。這氣還未喘順,背後傳來馬蹄響聲,還有一人高聲吶喊,“那冀州叛黨三萬人全都從雲安渡口上岸了,那埠豐的訊息是假的,是假的啊——那冀州叛黨三萬人全都從雲安渡口上岸了,那埠豐沒人啊。”
一路吆喝,都是叛黨三萬人從方才離開的地方上岸攻打了,從尾巴喊到前面,動盪不安的軍心也從後面直接動搖到了前面。隊伍一亂,整支大軍便跟著停下。
連安王也聽見了,哆哆嗦嗦道,“怎麼回事?這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啊?”
知府也沒主意,忙去問丁將軍。丁將軍焦頭爛額,直喊那叛黨狡猾。被逼問得急了,才想起一人來,“孫副將,孫副將!”
孫副將還在找那一騎而過報信的人,那馬是他留給手下的馬,可來報信的人卻不是,偏偏穿的也是他們軍隊的衣服,實在蹊蹺。這會找不到人,他咬牙,回頭說道,“將軍,那士兵是假的,既然已被人冒充,那定是兩個渡口都已有人,現在速速回城吧,否則要腹背受敵了!”
連安王探頭說道,“胡說,方才那人不就是我們的兵,你不要造謠。現在趕緊派兵去堵……”
“你閉嘴!”孫副將惱怒道,“藩王不得插手軍政,別拿我的兵的命去拼,趕緊回城,還來得及。”
連安王氣得差點暈過去,知府忙扶住他,“孫韜你反了!”
丁將軍一把奪過他手上馬鞭,推他下馬。孫副將被推得翻身下馬,就見他以上往下冷笑,“我瞧你就是和叛黨一起的,勸我們埋伏渡口,現在又讓我們回城。來人,將他拿下!”
孫副將又氣又急,見有人來綁他,他也逃不出這八萬將士,手被反綁之時,說道,“你綁了我無妨,可是將軍得聽我一言,趕緊帶兵回城,方能……”
“本將軍打仗不用你教。”
“將軍!請您三思啊。”
孫副將被扭送到後面,急得兩眼赤紅。再這麼下去,只會讓叛軍得逞。自古城池淪陷,百姓將士皆逃不了屠城宿命,他如何能不急!
“將軍!請您三思啊。”
“將他的嘴巴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