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由我們護送您們吧,一同結個伴。”
齊老爺聽著倒覺奇怪,他們好歹有八個人,他就算將那受傷的算上也不過三人,還說要保護他們。他也沒拆穿,只是說道,“你朋友怕是還要七八天才能下地,腰骨傷的也很重。”
那人目光微頓,“也是等不來他了,先讓他在此休養吧。對了,還不知老伯如尊姓大名。”
“老夫姓齊。小兄弟怎麼稱呼。”
那人笑道,“姓孫,單名一個韜字。”
齊老爺恍然,“胸有韜略,文韜武略,好字。”
孫韜笑笑說道,“好字什麼的,不說名,齊老爺方才寫的字才是真的好字。”
齊老爺擺手,“老夫寫得哪裡好,我女婿寫的字才是龍飛鳳舞,大氣灑脫。”
孫韜“哦”了一聲,也道,“巧了,在下也認得一個字寫得十分不錯的人。”
“哈,那日後定要見見。”
“有緣定能見的。”
齊夫人在裡頭疊衣服,聽見兩人在外面聊得歡,不由笑笑,也不知聊了什麼,這樣有趣。
翌日一早,掌櫃來敲門說山路重開。齊老爺已經將那孫韜說要護送的事忘了,收拾好東西便準備重新上路。誰想剛下樓,就看見門口站著黑壓壓的兵馬,還全都往店內看來。
方才已經驚嚇過一回的掌櫃現在已很是鎮定。齊老爺和齊夫人略有驚嚇,片刻一個身穿甲冑的人從馬上下來,英姿颯爽,上前便抱拳說道,“齊老爺、齊夫人。”
齊老爺瞧了他好一會,才得這人竟是昨晚那個邋遢漢子。這穿上甲冑,颳去鬍渣,整個人就換了模樣,俊朗瀟灑,變了個人似的。
孫韜見兩人直看自己,一會才想起他們奇怪什麼,笑道,“昨天捱了雨淋,又急著去找大夫,弄得狼狽了。早上好好收拾了,免得失禮兩位。”
齊老爺瞧瞧他後頭的兵馬,“這些都是你的兵?”
“是,得聖上召見,只帶了千餘人。”
齊老爺這才明白為什麼他昨晚說要護送他們去,原來他不是隻有三人,而是有千人。還是得皇帝親自召見的,那身份定不同凡響。剛這麼想,就有一人說道,“將軍,該出發了。”
將軍……這人年紀這麼輕,竟然是將軍。齊老爺差點就問他認不認得自己的女婿了,可又怕對方覺得自己炫耀,就沒提了。
孫韜說道,“昨晚不好進鎮,怕百姓驚慌,因此全宿在廟裡。齊老爺不必慌,我們並非亂黨,也不會擾民。”
這事讓齊老爺大為讚賞,這將軍可見是個好將軍。而且昨夜見他是穿便衣,現在卻是甲冑,想必是特地換下,怕嚇了人。再有,有那麼多兵,卻不仗勢欺人,這人日後必佳。
盛情難卻,對方相邀,齊老爺也就和他們一起入京。
有了這支軍隊隨行,一路暢通無阻。也的確是不擾民,吃東西也都給錢,無一人作亂。軍紀嚴明,還是齊老爺不曾看見過的。
轉眼九月底,枯葉滿鋪,郊外樹林踏步而上,便聞枯葉脆斷的聲響。
齊妙抬頭看著樹上高掛的果子,根本夠不著,“真該帶根長杆來。”
謝崇華也往上看了看,孤零零掛了一個在那,“想吃麼,倒是可以試試用石頭砸下來。”
齊妙笑看他,“每年領著那麼多俸祿的丞相大人,竟然在這扔石頭,不怕人瞧見笑話你啊。”
謝崇華輕輕噓聲,“在這也只有你認得我了,你不要笑話我就好。”
“不笑不笑,我也不是真想吃,就是覺得好玩罷了。”齊妙挽了他的手,微微側耳,還能聽見樹林外孩子追逐玩鬧的聲音。
今日風大,是放紙鳶的好日子,正好謝崇華休沐,就帶著孩子來郊外放風箏了。瞧見附近有個樹林,就將孩子下人,來這邊瞧看,也是尋個獨處的地方。
林走過半,齊妙不願走了。謝崇華不見她跟來,轉身瞧去,見她目光柔柔,就是不動。笑笑回去,彎身說道,“借個背給你。”
齊妙心滿意足爬了上去,說道,“下次你休沐我們還來這吧,京城裡面到處都是人,哪都沒清靜地。”
“那得等到十月下旬了。”
“你十月初一不休息麼?”
“本來是有的,但孫將軍說約莫十月初一抵達京城,聖上奉命我去親迎。”
齊妙趴在他肩頭大方道,“好吧,原諒你了。”
謝崇華聽她語調調皮,笑笑又問,“母親他們什麼時候來?”
“按路程,